梁帥聞言低笑了一聲:
“我大梁對盾的應(yīng)用,可沒有那么純熟。
還是得依靠大晨,多給我們演示幾遍?!?/p>
只這一句話,營帳之中再度陷入了沉默。
梁帥此舉,相當(dāng)于是挑明了,就是要拿你大晨開刀。
反正不管發(fā)展到哪一步,大晨都是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的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梁帥忽然對楊成道:
“好了,去巡夜吧。”
“是,元帥?!?/p>
楊成應(yīng)了一聲,有些不明所以的起身出帳。
先前他都起身了,又給喊坐下了。
現(xiàn)在他不動了,倒想著讓他去了。
楊成撓了撓頭,還是沒想明白啥意思。
就在楊成出帳的時候,幾道淡不可察的影子,掠進了梁晨的駐地之中。
如果細細觀察的話,包括梁晨駐地的左右以及后方,時不時的都會有一道淡不可察的影子,隨風(fēng)掠過。
及至夜深,梁晨將領(lǐng)再一次不歡而散,營帳中只剩下梁帥一人的時候。
梁帥這才微微皺眉,目光投向了鎮(zhèn)遠的方向:
“沒來?”
抬手叩了叩桌案,一個身影聞聲轉(zhuǎn)入營帳中。
“元帥?!?/p>
“安排下去的暗哨,都是一無所獲?”
“是的,元帥。”
聞言,梁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按照楊成的描述,鎮(zhèn)遠的主帥是有些謀劃在身的。
所以,自前鋒兵敗,鳴金收兵那時起,他就已經(jīng)逐步安排暗哨,將梁晨駐地給圍了起來。
只是接下來的發(fā)展,就有些出乎他的預(yù)料了。
第一日,兵敗,士氣低落,沒來。
第二日,整軍,鼓舞士氣,沒來。
...
一直到今天,無論是理論上最嚴(yán)密的時候,還是理論上最放松的時候。
魏帥就像是忘了他會夜襲這件事一樣,始終都沒派人來過。
這讓梁帥百思不得其解。
故而,梁帥只能先著手另一件事。
“急報,表奏王上,已僵持,建議尋求大承,向大晨施壓。
不可久拖,恐生變!
另外,不論進出,只要是有關(guān)大晨,都截下!”
“是,元帥。”
來人應(yīng)聲而去。
梁帥獨自一人,繼續(xù)在營帳之中,埋頭思索著。
卻沒注意到,有一團陰影,脫離了他的影子,消失不見。
......
翌日。
鄭宗主手中握著一張圖紙,臉上洋溢著笑容,來到了李靖身前,將圖紙放下:
“李帥,幸不辱命!
這是我等根據(jù)草圖,著人連夜繪制出的,梁晨駐地布防圖?!?/p>
李靖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然應(yīng)聲:
“嗯,放下吧?!?/p>
見李靖如此,鄭宗主斂去了些許笑意,輕聲道:
“那昨夜所說...”
李靖依舊淡然:
“既然許諾了,本帥自然會為爾等上表請賞。
不信的話,本帥當(dāng)著鄭宗主的面寫下書信,如何?”
鄭宗主聞言連連擺手:
“李帥說的哪里話,我等怎會不信李帥?”
說罷,鄭宗主便抬腳退出。
待得鄭宗主退去后,李靖才把目光從沙盤上,轉(zhuǎn)移到了一旁的布防圖上。
只是掃過一眼,李靖便提筆在巡邏的時間以及路線上,打了個叉號。
“還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