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影接聽了電話。
“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關(guān)于陳彬彬的,在這件事上我是受害者,所以有權(quán)知道的,對嗎?”
蘇南喬猜測雷影可能會請示左言廷,所以先入為主,把話挑明了說,想必他不會隱瞞重要信息。
“是,是的,太太?!崩子暗恼Z氣顯然有幾分意外。
蘇南喬一鼓作氣,脆脆問道:“陳彬彬在監(jiān)獄里斷了一根手指,是你安排人做的嗎?”
“不是?!崩子傲⒓椿貜?fù),語氣平靜而連接,“如果想動他,就不是一根手指頭的事了?!?/p>
“好,我懂了。”蘇南喬相信他的話。
“好的,太太。”雷影在等她先掛電話。
蘇南喬頓了一秒,隨即又問道:“照片的事,你們查到什么程度了?”
雷影不自然地停了幾秒,“額——太太,照片的事——還沒查到源頭?!?/p>
這話蘇南喬不信了。
就他停頓的那幾秒,還有回答之前重復(fù)她話的那幾個詞,顯然是在請示人。
雷影有所隱瞞。
她的心沉了又沉,快要沒有底能兜住了。
“太太?!崩子耙婋娫挸聊撕靡粫海囂街械?。
“我知道了,陳彬彬的事我不希望你們插手,我相信法律的公正?!?/p>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的另一邊,雷影按掉了放在桌上的免提通話,等著左言廷發(fā)話。
左言廷雙眉微擰,眸色凝重。
雷影一瞧就知道老板的心情又不好了。
“陳彬彬的事按她的意思來辦,派人盯著就好?!弊笱酝⒗淅浒l(fā)話。
“好的。”
雷影退下之后,左言廷繼續(xù)拿起桌上的電子筆,在剛剛看完的iPad文件末尾簽名。
簽完名字,筆用手指輕一彈,掉到桌上更遠一點的地方。
連陳彬彬這樣的仇人她都愿意求情,卻對他這個枕邊人這么冷淡。
他寧愿她跟他大吵一架,罵他捶打他,或者哭著指責(zé)他。
但是她都沒有,永遠一副驕傲而自尊的模樣。
寧愿一個人默默承擔(dān)所有事,也不開口求他一回,更不屑于開口質(zhì)問他一回。
蘇南喬將陳太太給她的那份資料放進包里,關(guān)了辦公室的燈走出門。
剛進電梯,微信語音通話就響了,是鄭藝琪發(fā)來的。
確實很久沒跟她聯(lián)系了。
“鄭小姐,你好?!彼恿似饋?。
“蘇小姐,”鄭藝琪的聲音聽起來帶著甜笑,“你現(xiàn)在哪里?晚上有空請你吃個飯嗎?”
“鄭小姐這是......”她有些意外。
“你別誤會哈,我要訂婚了,訂婚宴我是一定要邀請你的,但是我想你不一定會來,所以先請你吃個飯?!?/p>
蘇南喬有點驚喜,由衷地笑道:“恭喜你啊鄭小姐,那好,你位置發(fā)我,我現(xiàn)在就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