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廷雙唇緊閉,既憤怒又心疼地看著她。
最后沉沉壓下一口氣,“跟我道歉!”
“對不起!我是該跟你道歉,我不該還沒解約就在婦幼醫(yī)院約好門診,你早上是不是沒攔到我,差一點我就要違約賠錢了,還好再過幾天契約就到期了,解約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
這些話一出口,字字都扎在他心上。
她還是壓住心底的疼,嘴上說得清脆利落、說得字字鑿鑿。
“左總還想聽什么?沒有的話,就失陪了?!?/p>
她才發(fā)現,自己的手腕一直被他握在手里。
蘇南喬一掙脫,轉身走開了。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那番話,算是做出了決定。
她現在只想要羊羊健康,她已無法顧及更多,更不該貪戀更多。
林思曼的出現,讓她看清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言之鑿鑿地要她依靠他、信任他。
可每一次她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令她失望。
......
左言廷站在原地。
她方才所說的“需要再生一個孩子”這件事,他是剛剛跟醫(yī)生交流后才知道的。
許凡繁當時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跟他說這些。
而他因量子項目封閉了好幾天,也無人傳遞任何消息到他耳中。
他看著蘇南喬決絕而單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左言廷的怒火沉淀到心底,只剩下無盡的心疼。
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落琛來醫(yī)院看完羊羊后,帶蘇南喬到秉天醫(yī)院樓下的花園里。
走到了那天晚上羊羊被發(fā)現的地方。
“老何說那天晚上發(fā)現羊羊時,她就靠在這個假山后面,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人已經燒昏迷了,手里還緊緊抓著你送她的套娃。”
蘇南喬定定地看著那個小假山,沒有回答。
周落琛繼續(xù)說道:“老何說,抱起她的時候,她嘴里好像重復了幾句‘喬喬你在哪里?喬喬你不要拋棄羊羊’......”
蘇南喬抬眸,“那天我離開醫(yī)院的時候,羊羊一切都很正常的,她很乖,也從來不會自己跑出病房。”
周落琛心中有數地點了點頭,“所以一定是闖進病房里的人跟羊羊說了什么,還是做了什么,她才會跑出去要找你。”
“是誰?”蘇南喬大概猜到已經有結果了。
“那天晚上病區(qū)的監(jiān)控被遮擋了,我們調取了此前三十分醫(yī)院內相關出入口的監(jiān)控視頻,一一排查,鎖定了一個可疑的男人,帶著口罩和鴨舌帽,很有技巧地躲開監(jiān)控,并且在他出現在在各個攝像頭下時,監(jiān)控畫面就沒了?!?/p>
周落琛繼續(xù)說道:“據我們再次跟蹤調查,這個男人是林氏集團總裁的保鏢之一?!?/p>
“林思曼!”蘇南喬心底的怒火涌了上來。
“基本可以確定?!敝苈滂≌f道,“我們剛開始查了幾個大門的監(jiān)控,沒有發(fā)現她的身影。秉天醫(yī)院有個少有人知道的小門,那里沒有裝監(jiān)控,但是在小門出去拐角處有一條小巷?!?/p>
“小巷邊一棟三層樓高的舊房子,屋主在每層樓外都裝了監(jiān)控,從監(jiān)控里我們發(fā)現了她的車和她上下車的身影,時間基本吻合?!?/p>
蘇南喬聽完,怒上心頭,轉身就要急走。
周落琛馬上攔住她:“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