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保鏢整個人都慌了。
顧家人都知道,蘇婉眼眶里的眼睛是蘇念的。
而此刻,蘇念可是他們家主子的心頭肉,這眼睛要是沒了,以顧先生的性子,會活生生拔掉他一層皮的。
“不,不要……”保鏢聲音發(fā)顫,手下意識伸過鐵欄桿去抓蘇婉抬起的手。
而下一瞬,他伸進(jìn)去的胳膊被蘇婉雙手抱住,狠狠扭向一側(cè)。
保鏢感覺骨頭折了一般的疼,額頭上冷汗直冒,“你,竟然是裝的,蘇婉你想干什么?”
“沒錯,我是裝的,我若不用眼睛作為威脅,你會乖乖伸手進(jìn)來?”她最是在意這張臉還有這雙眼睛,她斷不會輕易毀了這雙眼睛的。
她要活下去。
而活下去就必須先逃離地下室。
所以,她才故意逼保鏢伸手進(jìn)來。
蘇婉用力掰著保鏢的手,試圖用疼痛逼他就范,“把鑰匙給我,不然,我廢了你一只胳膊?!?/p>
“你做夢!”保鏢冷笑,但轉(zhuǎn)瞬胳膊便疼的他牙齒都打顫,失聲尖叫,“啊……蘇婉,你個卑鄙小人……唔,唔唔……”
保鏢嘴巴忽然被鞋底塞滿,只能發(fā)出含混不清的唔唔聲,“別叫喚,把人引來,我照樣廢你一條胳膊。”
見保鏢不肯主動交出鑰匙,蘇婉只能自己去拿。
眼看著手就要夠到保鏢褲腰上的鑰匙時,一雙烏黑锃亮的皮鞋突兀地床褥她的視線。
顧景川!??!
蘇婉心一哆嗦,手下意識縮了回去,“景……景川?!?/p>
剛剛蘇婉的一舉一動盡數(shù)落在了顧景川眼里,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難以想象,眼前這個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是他曾經(jīng)因?yàn)闇赝袢崛跸胍Wo(hù)的女人。
溫婉是裝的。
柔弱也是裝的。
呵!
他以前是多眼瞎啊,竟然絲毫都沒看出來。
甚至,為了這么一個女人,他對念念一次次出口成傷。
顧景川俯視著地上的蘇晚,他眉目清冷,眸底的漆黑再也遮掩不住翻涌上來的憎恨,“怎么,你這是想要逃?”
“我……”蘇婉張口就要否認(rèn),但自己扭打住保鏢胳膊的手卻狠狠打了她的臉,她一咬牙,頓時變得強(qiáng)硬,“顧景川,放了我,不然我掰斷他的胳膊。”
顧景川瞥了一眼呲牙咧嘴的保鏢,面上毫無波瀾,“威脅我?”
“你……呃,咳,咳咳?!?/p>
蘇婉還想說什么,顧景川俯身,冰涼的大手伸過鐵柵欄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頸,最終所有的話變成了干咳。
猛烈的窒息襲來,蘇念被迫松開保鏢,雙手用力拍打顧景川的大手,“景……景川,放手,我要無法呼吸了。”
“那正好!”
“什……什么?!碧K婉瞳孔在地震,聲音都在發(fā)抖。
顧景川抓著她脖頸的手一顆顆攥緊,“與其你逃出去報(bào)復(fù)念念,不如死了安全?!?/p>
他這番話,如平地一聲雷,炸的蘇婉腦子嗡嗡直響。
僵愣在原地半晌,她這才慌亂道,“景川,你你不能這么做,你不是還需要我來養(yǎng)蘇念的眼睛么?”
然而話因?yàn)榱_,耳畔卻溢出男人低低的嘲笑,“我留你性命除了養(yǎng)著念念的眼睛之外,更多的是因?yàn)槲矣X得死都便宜你了!所以,這關(guān)著你,是留著日后空閑了慢慢折磨而已。
但!
你若動了歪心思,那也就留不得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