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但是見到被他煉出來的血皮精?!蔽铱戳搜哿株?。肖大師沉默幾秒,說:“難安是咱們這行當(dāng)里公認(rèn)的叛徒,手段狠辣,要是遇見他,你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真跟他對上,你會死的很慘,他不會管你是不是仙主轉(zhuǎn)世?!蔽以尞惖溃骸拔以谒窒?,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我現(xiàn)在體內(nèi)的氣已經(jīng)能支撐我打出三道斬妖決,腦子里還時常會出現(xiàn)我原先不知道的知識。我沒那么弱雞了吧?肖大師嗤笑道:“難安手下,別說是你,就是我遇見他,都只有逃走的份兒?!薄芭??!蔽覜]話說了。這就不是我弱,是對方太強大。“記住,千萬不要跟難安沖突?!毙ご髱煵环判?,又警告我一遍。掛斷電話,我默默看向林晟。我把難安煉成的血皮精給收了,算不算跟他發(fā)生沖突?林晟渾身滑膩的血皮往下塌,“周仙姑,你要是放我離開,我就不跟難安提這件事?!彼f話的時候,還不忘記看許則然的臉色。放還是收?我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我現(xiàn)在四面楚歌,確實得罪不起難安,就這么放林晟離開,我實在是做不到。他做下錯事,該受到懲罰。如果我因為怕事,放林晟離開,那我還當(dāng)什么出馬弟子,還不如回家等死!我心里有了決定,從包里拿出一張符,直接拍在林晟身上。林晟驚愕的瞪大眼睛,下一刻,他的眼睛失去身材,符紙上逐漸顯現(xiàn)出一縷血色。符紙上的血色漸濃,血皮越來越干癟,當(dāng)血皮徹底成干皮時,林晟的腦袋也成了白骨。許則然搶先拿下黃符,“我很想知道難安會不會現(xiàn)身?!彼缶o手里的符,提起難安時,眼中的恨意都藏不住?!澳阏J(rèn)識難安?”我問?!罢J(rèn)識,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多虧難安,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想要當(dāng)面感謝他?!痹S則然嘴角上挑,微微笑道。我搓了搓胳膊,總覺得他現(xiàn)在笑的特別滲人。表面云淡風(fēng)輕,甚至說著感謝的話,但全身都是露出對難安的恨意。恨不得把難安剝皮抽筋。他跟難安有仇?有外人在場,我忍著沒問,把干癟的人皮裝背包里,跟曾雪說:“事情已經(jīng)解決,你要是還不放心,就去請一張門神回來,貼在門上,往后這些臟東西就沒法進來了?!蹦玫饺似?,我就沒收曾雪的錢,人皮就是我這次看香的酬勞。走出曾雪家的大門,我想跟許則然說話,找了一圈,卻沒找到他。他作為鎮(zhèn)北仙回歸后,似乎變了。不單單是跟活人時期不一樣了,與祭祀之前也有差別,而且行事愈發(fā)神秘,讓人摸不著頭腦。算了,先解決手頭的事。我和祝歡衣沒有耽擱,直奔景尚華庭?!鞍舶?,你知道怎么利用血皮引走大黃牛嗎?”祝歡衣問我。我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闭f著,我抬腳走進小區(qū)大門。這時候天還沒黑,大黃牛不會現(xiàn)身,誰知道我的腳剛落下,四面的場景陡然變暗,緊接著,咚咚咚的腳步聲響起。我抬頭,就見大黃牛奔跑過來,下一刻就要到我跟前。我和祝歡衣根本沒時間躲,我下意識從背包里拿出人皮,扔到馬路邊。大黃牛目露兇光,直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