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你倒不用不平,因為你也說了,就算許則然不出現(xiàn),我最適合嫁的是賀煊,也不是你,在那種命數(shù)下,你是備胎……”余光瞄見沈思遠發(fā)黑的臉色,我訕訕的住了嘴。沈思遠無奈的說:“在對待愛情上,你過于冷漠?!薄拔覜]有,我懂愛?!蔽曳瘩g。他說:“不,你不懂愛,在遇見許則然之前,你是不是腦子里沒有談戀愛這根弦?”我愣住。沈思遠繼續(xù)說:“你不是先懂愛,才愛上許則然,你是只能接受跟許則然的愛情,你還說這不是問題?”“在你長大,到了年紀,你就該知曉情愛,但你沒有,是許則然給你帶來情愛,他若是消失,你的情愛也會消失。”我張嘴想說點啥,但最終什么都沒說,抿唇低下頭。沈思遠拍拍我的肩膀,柔聲勸道:“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不是對付胡月仙這樣的人物,說白了,他們只是你成為仙主的試煉石,你真正的危機來自許則然。”“若是你能查清楚許則然為何出現(xiàn),將命數(shù)拉回正軌,你歷經(jīng)重重困難,才可能有光明的未來,否則,你怕是沒有活路?!蔽倚氖轮刂氐南聵牵X子里不斷的回響著沈思遠跟我說的話,從電梯出來時,我猛地停住腳步,突然想起吳剛。那天,吳剛吊在電線桿上,曾經(jīng)給跟我說:我的一生,永無坦途。我用力咬住下嘴唇,真要去查許則然么?嘴唇的疼痛讓我回過神來,我深吸口氣,打起精神,先回家。“你到底在鬧什么?”我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還真是熟人。我那遠房親戚,周經(jīng)理。他站在公司門口,對面就是我來公司時見到的前臺小姐姐。前臺小姐姐估計下班了,換了私服,淺藍色長裙,米色風(fēng)衣,整體打扮很清新,只是,臉色很不好看。周經(jīng)理滿臉的無奈,“卉卉,那真不行,你不能那么逼我,你簡直是要逼死我了。”“我逼你?我這怎么能是逼你?談對象為的不就是這個么?”前臺小姐姐憤怒的推開周經(jīng)理,拎著小包,攔了輛出租車,上車走了。周經(jīng)理急忙騎著電動車追上去。我看了場小情侶鬧別扭,心情輕松不少,打車回到景和華庭的家。許則然正在做晚飯,見我進門,瞥我一眼,“解決楊曦了?”“嗯?!蔽覐暮箢^抱住他的腰,臉在他身上蹭。他怎么能是我命中的泥石流呢?“安安?!痹S則然喊我?!班??”“你是在我衣服上蹭臉上的油么?”許則然無奈又溫柔?!啊彼懔?,他就是我命中的泥石流。我神情麻木的去洗漱,許則然轉(zhuǎn)身在我腦袋上拍拍,“飯快好了,有你愛吃的糖醋排骨?!蔽颐鏌o表情,“我的頭發(fā)也油!”不過,糖醋排骨真香。吃過飯,我懶洋洋的癱在沙發(fā)上揉肚子,腦子里思索著往后該咋辦。調(diào)查許則然的來歷?就算查清楚許則然改變了我既定的命數(shù),我也舍不得他,不可能像沈思遠說的那般,將他從我的命中剔除。所以,查與不查,又有什么意義?我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防備的還是難安和胡月仙,還得想辦法處置仙主的尸身。先撿著想做又能做的事,把它做好。許則然坐過來,將我摟進懷中,大拇指摩挲著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