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吱想推開他,可男人卻咬著她的耳朵說:“你掙扎的話,我的傷口會裂開,你考慮清楚,還要不要推開我。”葉南吱不動(dòng)了,可江北辭卻是更放肆了。男人邊親,長指邊把玩著她的一縷長發(fā),用低沉磁性的醇厚嗓音問她:“黑長直的時(shí)候最好看,為什么染頭發(fā)?是喬觀瀾喜歡,還是陸放喜歡?”江北辭也很不想在這種時(shí)候提起那兩個(gè)煞風(fēng)景的名字。他也膈應(yīng)過,甚至憤怒過,但誰讓這世界上只有一個(gè)葉南吱呢,他沒辦法,只能忍痛接受,接受葉南吱的一切過去。江北辭親著她的頸窩說:“葉南吱,我原諒你了。不管是你跟陸放的曾經(jīng),還是你在國外跟喬觀瀾的那四年,無論發(fā)生過什么,我都接受了。但現(xiàn)在,你跟我在一起,以后別再提他們,嗯?”葉南吱睜開泛著濃霧的杏眸,嘲弄的看著他,“原諒我?江北辭,原來在你心里,我一直有罪?”她臉上笑著,可紅著的水眸,眼淚卻是流了下來?!敖鞭o,你憑什么原諒我?”她犯過什么罪行?如果是沒有尊嚴(yán)暗戀了他十年算罪行的話,那她是有罪,可現(xiàn)在,也該刑滿釋放了。江北辭指腹擦著她的眼淚,“以前的事情,我不在意,就讓它過去吧。復(fù)婚以后......”葉南吱紅著眼瞪著他,猛地打落他的手,冷笑道:“可我在意!江北辭,以前的事,我過不去!”她永遠(yuǎn)都記得那一年,在深夜的美國大街上,她有多絕望無助。也許不是陸放帶她回國的話,那一晚,葉南吱是會一頭腦熱想不開的吧。她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給他??山鞭o給了她什么,她看著他身邊換了一個(gè)又一個(gè)......她沒法釋懷啊。那個(gè)天之驕子江北辭,屬于過很多人,他屬于過白栗,屬于過洋妞,屬于過戚曈曈。可從未屬于過葉南吱。憑什么他一句輕飄飄的不在意,就可以讓過去真的過去?那她那么多年的撓心抓肺,輾轉(zhuǎn)難眠又算什么?葉南吱抬手用力擦了下眼淚,方才的沉淪已然徹底清醒,“江北辭,如果沒有過去的話,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以后。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彼聼o名指的鉆戒舉在江北辭眼前,流淚笑著說:“至于這枚鉆戒,你送錯(cuò)人了。”江北辭陰沉了臉色,僅有的好脾氣一掃而光,“葉南吱,你非要糾結(jié)過去?”“非要?!比~南吱將鉆戒塞回他手里,起身出了小屋,漠然道:“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回去吧?!背臣苁且粋€(gè)強(qiáng)硬,一個(gè)倔強(qiáng),于是誰也不回頭,分道揚(yáng)鑣。葉南吱先上的車,她靠在車?yán)铮粗锏谋呛J,覺得礙眼極了,抬手扔了出去。這種騙小女孩的把戲,她怎么又信了?江北辭撩撥的手段,她又不是沒見識過,怎么還會淪陷?這一次,她不要當(dāng)傻子了,聰明人是懂得收放自如的?!肷窖呐R水苑別墅內(nèi),一片燈火通明。宋雨璇站在房間的半露天陽臺上,平靜的等著消息。臥室門,咔噠一聲被推開。她轉(zhuǎn)身就看見蕭恒一臉凝重的走進(jìn)來。宋雨璇大概是猜到了,“是失敗了嗎?”蕭恒蹙眉道:“江北辭肩上中了一槍,沒有生命危險(xiǎn)。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