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訴吧?!彼穆曇粲行╋h,曾以為今天這個時刻來臨時,她會開心會滿足,但直到助理完全離開,宋斯曼的心里也激不起半分波瀾。眼前,驀地浮出那日顧正勛淡定自若的模樣?!扒啡说?,總要還的?!蹦苷f出這種話的男人,真的還是當年的顧正勛嗎?宋斯曼甩甩頭,她覺得事情的發(fā)展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不是應(yīng)該生氣暴怒,掐著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才對嗎?為什么全都沒有。究竟是哪里錯了…………一周后,法庭上。顧正勛涉嫌侵犯商業(yè)機密罪,被控告。就像曾經(jīng)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樣,如今宋斯曼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他。當年她是怎樣的絕望和無助,如今,這個男人也正在經(jīng)歷。宋斯曼仰頭深呼吸。恩恩怨怨,終于到了償還的時刻??勺罱K令她錯愕震驚的是,本以為顧正勛會請港城最好的律師,動用的所有的人脈抵死脫罪而當男人平靜又肯定的說出“我認罪”三個字時,宋斯曼一陣恍惚,大腦忽然一陣嗡鳴。宛如觸電一般,她愣在原告席,差點站不穩(wěn)?!拔艺J罪?!鳖櫿齽椎哪抗鈴氖贾两K沒有離開過宋斯曼,他坦然平靜的承認了一切罪行,法庭上顧氏的人瞬間炸了,就連鼎盛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呆住了。以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要贏這場官司并不是絕無可能。可親口承認,就等于自己堵死了后路。宋斯曼對上他的雙眼,在他的眼底,她沒有看到半點慌張或是害怕。有的只是從容與淡然。就好似……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乎過結(jié)果。休庭室內(nèi)。宋斯曼握著水杯大口大口的灌著,冰涼的液體卻不能平復心底的慌張。就在剛才,她親手把顧正勛送進監(jiān)獄了。那個欺騙她傷害過她的男人,終于被她親手打下地獄了!可是宋斯曼半點都不開心。顧正勛走進來的時候,宋斯曼已經(jīng)出神很久。直道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輕輕響起,她才驚訝的抽回了神?!八孤?。”顧正勛只是溫柔的叫她。這種似曾相似的深情,徹底勾起了宋斯曼心底最深處的回憶。曾經(jīng)的那些年里,顧正勛就是這般深情無二的模樣。宋斯曼有些飄忽,目光看向男人,卻抿著唇?jīng)]有說話。顧正勛忽而笑了,聲音淺淺的,像是訴說著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曾經(jīng)害你坐過牢,欠你的,我一定會還。只是我進去以后,你別給孩子找繼父?!币痪湓?,卻讓女人瞪大了眼睛。他苦澀一笑,眉宇間的自嘲愈發(fā)濃郁,“你在里面的那些年里,我從來沒有碰過別人。所以,你一定要和孩子,好好等著我?!钡人€了最刻骨銘心的這筆賬,他一定會重新追回這個女人。無論用什么辦法。宋斯曼的心臟幾乎快從胸口跳出,她眼神有些慌亂,強行讓自己平靜道:“顧正勛,我的孩子本來就不是你的?!薄八孤氵€要繼續(xù)騙我么?”“……”“我早就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們的女兒,豆豆?!甭劼暎嗡孤纳碜雍莺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