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蕭莊,顧九夭卻過著每日每夜被蕭北風(fēng)騷擾的日子。蕭莊的這些人,也許是因為有老夫人的命令在前,對她倒是客客氣氣的。她除了牽掛墨小塵之外,倒是沒有其他意外。只是這段時間,她的噩夢加深了。每一晚入睡之后,整個夢里都是墨小塵。他一遍遍的哭喊著她的名字,亦是讓她每一次,都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整天,都會心緒不寧。這一日,顧九夭剛想要去為蕭北風(fēng)檢查身體,卻在走到蕭北風(fēng)的院子之時,里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音。還伴隨著少女低沉的哭泣聲?!氨砀纾@段時間都是我不好,才會把你害成這樣,你放心,我想盡辦法也會將你醫(yī)治好的,哪怕是耗盡我自己的生命?!彼穆曇羟檎嬉馇?,讓人動容。顧九夭坐到一旁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胸,有些似笑非笑的靠在一旁的樹下,看著前方鬧哄哄的院子。吱呀。蕭北風(fēng)的房門被打了開來。男人依舊是一襲紅色長衫,容顏絕色,似如妖孽。他仿若還沒有睡醒,那神色有些懶洋洋的,看向云月的目光亦是帶著陰鷙。云月并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她跪在了他的面前,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任誰看到了都會心動。蕭北風(fēng)越發(fā)的不耐煩了,那眉頭也微微皺起,眼底的陰鷙更甚。本來她一開始,是因為以為云月救了他,既然都要娶妻,娶一個知根知底的比隨便娶個女人要好。自從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云月的母親害死之后,他看到云月,除了厭惡之外,更有痛恨。痛恨自己差點娶了仇人的女兒。更恨自己當年的無能,害的父親飽受折磨而死。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他一想到自己父親所經(jīng)歷的事情,依舊是痛徹心扉,連心臟都跟著在疼。“滾!”一個簡單明了的字,讓那跪在面前哭泣的云月呆了一下,她愕然的抬起了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北風(fēng)。剛才——他居然,讓她滾?以前表哥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云月死死的咬著唇,眼里閃過一抹驚慌,難不成表哥是喜歡上了顧九夭?都怨自己。當初不應(yīng)該因為害怕表哥,害的有人有可趁之機?!氨砀纾瑢Σ黄?,”云月低下了頭,小聲的抽泣著,“我知道你還在怨恨我,怨我這幾年來對你不聞不問股,之前我是因為拒絕了你的提親,才害你發(fā)了病,我有愧于你,而且——”她的肩膀都在顫抖,顯然傷心到了極點?!岸遥瑢τ谖磥淼幕橐?,我害怕,恐慌,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對我一如既往的好,所以,我才開始躲避你,我真的不是害怕你會傷到我才如此?!边h處的顧九夭無奈的看著這一幕,若是云月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豈不是等于本地無垠三百兩?將她的目的全都暴露了?云月似乎沒有考慮到這解釋很生硬,她顫抖著抬起了臉,再次對向男人的眸子。此刻的男人眼底,布滿著陰鷙。那陰狠的光芒,讓云月的臉色亦是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