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深看著厲北承,有些錯愕:“厲先生?”
厲北承冷然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了墓碑前,看著上面放著的一束紅玫瑰鮮花。
他直接抬腳,把那束玫瑰花給踹到旁邊。
慕少城生氣:“你……”
厲北承聲音冷冷的打斷他:“連她喜歡什么花都不知道,你的花就不配送到她墓前。
”
說著,厲北承單膝跪了下來,拿帕子把墓碑擦了擦,再把那束黑玫瑰放下。
在來的路上,厲北承已經(jīng)從裴謙那里得知了調(diào)查結(jié)果。
車禍的死者確實是蘇蔓越。
那陸酒就是陸酒。
可厲北承從陸酒那些單薄的言語里,就是有一種直覺,陸酒就是蘇蔓越!
他找不到這種言論的證據(jù),就是這樣明顯的感覺到了。
慕少城看著自己那束玫瑰花被踢到一邊,任由雨珠拍打,他沉著臉看厲北承:“你是誰,跟蔓蔓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鐘婉瑩側(cè)頭看顧霆深:“霆深哥,你認識他?”
剛才霆深哥喊他厲先生。
顧霆深也不是很懂厲北承這一操作,只是點點頭:“是豐城厲家的,厲氏集團的總裁厲北承。
”
雖然是兩個城市的,但厲家有多厲害,鐘婉瑩他們也是知道的。
特別是,申城也有一個厲家。
不知道這兩個厲家有沒有關(guān)系。
鐘婉瑩也聽說過豐城厲家那邊的厲少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只是……
鐘婉瑩看著那束在墓前綻放的黑玫瑰,禮貌的問著厲北承:“厲先生跟蔓蔓很熟嗎?”
她記得,蘇蔓越最喜歡的確實是黑玫瑰。
厲北承冷然睨了一眼鐘婉瑩,聲音冷冷:“我跟你很熟?”
這明顯就是不回答鐘婉瑩的話了。
鐘婉瑩尷尬了。
慕少城看到心上人受委屈,上前一步,護在她面前:“厲先生是來祭拜我未婚妻的,我很感謝,但請你不要在這里鬧事。
”
厲北承站起來,微側(cè)頭:“鬧事?”
“我未婚妻墓前的鮮花,只能放我的。
”慕少城說著也抬腳去踹那束黑玫瑰。
但是,他才伸出腳,厲北承也伸出腳,直接擋開。
力道很大,慕少城身體一晃,險些摔倒。
厲北承不過擋了一腳,慕少城就差點摔倒,這就讓他惱羞成怒。
慕少城直接握著拳頭揮了過去:“誰都不能在蔓蔓面前放肆!”
厲北承看著迎面打來的拳頭,目光冷冷,抬手握著拳頭,反擊回去。
慕少城再次被打的后退三步,他撐著的傘,落在了地上。
雨水落在他身上,頓時就迷了他的視線。
而厲北承還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宛若與那昏暗的天際,融為一體。
慕少城感受到了不屑,這讓他身為男人的自尊,仿佛被碾壓了一樣。
慕少城再次握拳出手。
這一次,不是單純的揮拳頭打,而是帶了招式!
厲北承只是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絲毫沒把慕少城的招式放在眼里。
因為他的拳頭更硬,他的速度更快。
砰砰砰。
厲北承的拳頭,落在慕少城身上,那是拳拳到肉,打的慕少城一臉痛苦。
最后,慕少城被一腳踹倒在地,倒在了蘇蔓越的墓碑前。
厲北承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冷冷的說:“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