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盜?他是云熙最有錢的皇子。采花?花不就在他府里么。慕容羽朝桌子一抬下頜:“趕緊去換上。”顧傾上前一看,原來他讓人給她趕制的是套夜行衣,而且也有頭罩。這是要去做什么壞事?顧傾無語片刻,借用他的里屋,把夜行衣?lián)Q上,把頭罩也戴上了。慕容羽滿意地打量了她一番,帶她出了齊王府,又施展輕功,一路潛行,把她帶到了一處幽靜漆黑的小巷里。這小巷雖然隱秘,但卻能通過狹窄的巷口,看到遠處的怡紅院。怡紅院二樓的欄桿上,滿是花枝招展的姑娘,揮著小手絹,招攬著過往的客人。樓下大門處,不時有姑娘扶著醉醺醺的嫖客出來,還有的嫖客不忘趁機摸上幾把。顧傾看了一會兒,驚訝道:“你路挺熟???是不是來過?”慕容羽十分不屑:“本王要去也是春滿樓,怎會到這兒來跌份兒?”顧傾馬上瞇起了眼睛:“怎么,你真想去逛青樓?你別忘了我們的合作協(xié)議?!薄昂献鲄f(xié)議上沒說不準逛青樓?!薄巴敌染桶ü淝鄻牵 薄肮淝鄻悄耸钦蠊饷?,何來‘偷’字一說?”哎?她倒是忘了,逛青樓在云熙朝是合法的。顧傾暗暗咬牙:“等我回去,就擬定補充協(xié)議——”她正說著,慕容羽忽然把她的嘴一捂,壓低了聲音:“噓,他來了?!闭l來了?顧傾抬頭一看,竟是醉醺醺的連風巖,朝著小巷這邊來了。這大概是連風巖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他搖搖晃晃地,徑直進了巷口。慕容羽迅速一伸手,把他拽進小巷深處,將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連風巖嚇得魂飛魄散,酒一下子就醒了:“好漢,饒命!”慕容羽咳嗽兩聲,變了聲音:“閉嘴。你不會真以為,你替我們主人舉報了齊王妃,我們主人還會留你活口吧?”連風巖發(fā)誓賭咒:“我口風很緊的,你盡管回去告訴倪哥,就算我被齊王查出來,也絕不會把她供出去的。”倪哥?慕容羽用劍拍了拍他的臉:“你這話我可不信,今天有人看見你去我們主人的府邸外轉(zhuǎn)悠了,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替我們主人辦事?”“冤枉??!”連風巖大聲叫屈,“我沒去過楚王府,你們肯定看花眼了!”楚王府?慕容羽把劍橫回了他的脖子上:“真沒去過?”連風巖發(fā)誓賭咒:“我要是去了,就是烏龜王八蛋!”慕容羽點點頭,忽然舉劍,干脆利索地砍斷了他右手的大拇指:“記住了,你不認得倪哥,更跟楚王府沒有關(guān)系,不然下次就不止斷一根手指這么簡單了?!薄鞍 边B風巖捂著鮮血淋漓的斷指,哀嚎連連,都顧不上回話了。慕容羽擔心他的慘叫會引來怡紅院的人,趕緊拉起顧傾,施展輕功溜走了。兩人回到齊王府,換了衣裳,在天沁閣的書房面對面地坐下了。顧傾回想著慕容羽砍斷連風巖手指的一幕,道:“你可真夠狠的?!蹦饺萦鹫苏樕系墓砟樏婢撸骸半y道他舉報你,不值得斷一根手指頭?本王要不是擔心他突然歸西,會打草驚蛇,今晚就要了他的命。”不不不,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又不是圣母。顧傾擺擺手,道:“是我眼界狹隘了,我以為斷人手指,僅限于小指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