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一步步朝皇帝走過去,那般狠厲的模樣,皇帝神情驚恐,死死盯著他手中的長劍,唯恐他會一劍了結(jié)自己。游容來到皇帝面前,揮劍,一劍避開皇帝身后的書案,拿劍指著他,道:“那孤也要問問,父皇為何要殺了母后?僅僅是因你自己疑心深重,怕顧家會擁兵自重,擔心顧家在朝廷上權(quán)勢滔天,遲早有一日搶了你的皇位,是嗎!”皇帝明顯更加慌張,“朕,朕......朕不曾害過你母后,她是病逝的,就算是害,那也是段貴妃更有嫌棄,你若是因此心生怨氣,朕可以下旨徹查,絕對還你一個真相!”“事到如今,父皇還是抵死不認嗎!”“朕......朕真的沒有害死你母后,這是事實!”游容目光越發(fā)的冰冷,“那孤將一個人帶到父皇面前,父皇應(yīng)當就想起來,到底事實是什么!”游容遞給身后士兵一個眼神,士兵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身出去,不過片刻,押著陳玉回到乾清宮內(nèi),一腳踢得他跪在皇帝面前。陳玉出現(xiàn)那一刻,皇帝瞳孔緊縮,驚愕的望著陳玉,“你......你怎會在京城!你不是被送出京城......”陳玉哭著道:“太子殿下,求你饒草民一命,草民是奉皇上之命在皇后娘娘的藥中動了手腳,真的是逼不得已,求你饒草民一命......”皇帝又怒又怕,“你......你休要含血噴人!”陳玉繼續(xù)哭道:“太子殿下,草民知錯了,草民所說皆是真的,求你饒了草民一命......”游容目光銳利的盯著皇帝,一字一頓地問:“父皇,事到如今,你還想死不承認嗎!你為了自己的猜忌疑心,害死了母后,沒有半點愧疚不安嗎!”陳玉的出現(xiàn),皇帝大抵是知道鐵證如山,他已無法抵死不認。他忽地大聲笑起來,“哈哈哈......事實證明,朕做的沒錯!顧家狼子野心,早已圖謀不軌,是朕不夠心狠手辣,若是早日將你這逆子也除掉,也就沒有今日了!”看著皇帝恨意濃烈的眼神,游容心中說不上的悲戚。最無情是帝皇家。什么手足情誼,父子情誼,夫妻情誼,都抵不過權(quán)力的誘惑,后宮朝廷上的爾虞我詐,父子之間猜疑算計,皇子之間手足相殘,在帝皇家再平常不過。游容覺得可笑,也可悲,看了眼恨他恨得幾乎陷入瘋癲的皇帝,轉(zhuǎn)身離去?;实鄞舐暳R道:“逆子!你想要將朕如何!你這chusheng不如的逆子!”游容頓住腳步,“即日起,皇上身子不適,無法打理朝政,退位給太子登基,封為太上皇,遷至離宮修養(yǎng)身子,安享晚年?!彪x宮是冷宮,將他囚禁在冷宮,讓他眼睜睜看著最在意的皇位被搶走,每日在煎熬中活著,是他害死母后該付出的代價!“那......那豐兒呢?你要如何處置他?”游容眸光冰冷,“段貴妃與游豐謀害皇后,斬立決!”皇帝徹底瘋了,面容因怒意變得扭曲可怕,怒吼著罵道:“逆子!你帶兵謀反,你不得好死......你會不得好死的!逆子!chusheng不如的東西!”游容不為所動,背脊挺直,頭也不回的離開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