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愫突然有事要出個短差。
她跟秦越周在公司碰面。
秦越周問,“我聽說,小關(guān)來找你了?”
她看著二哥戲謔的目光,臉色發(fā)漲,“他......他來旅游的?!?/p>
“就這么巧,七大洲四大洋的,哪里去旅游不好,旅游到你面前來了?”
“二哥......你別笑話我了行嗎?我已經(jīng)很煩了?!?/p>
“煩什么,不喜歡看到他,轟他走就是了。反正你這次可以申請出長差的,在外面幾個月,他等不起肯定就走了?!?/p>
秦愫揉了揉額頭,她可以那樣做,也打算那樣做,可是心里還是很煩,說不上來的,讓她再沒法輕輕松松的過自己的日子。
“二哥,溫遇安那邊什么狀況了?他麻煩解決了嗎?”
“聯(lián)系不上,上次問他的時候他說,懷疑大房的人勾連他在海外的死敵,他那倆侄子可挺狠,凈干背后捅刀子的事。溫遇安估摸著也沒耐心了,聽說溫良聰剛出了事,生死不明的,他那邊應(yīng)該還是一團亂的狀態(tài)。”
秦愫嘆了嘆,“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呢,一家人打成那樣?!?/p>
“他這些年可夠壓抑的,全家人踩著他肩膀,他給人墊腳,犧牲了很多自我,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替他們做事的馬前卒,他能不發(fā)瘋嗎?!?/p>
秦愫心里只有感嘆。
溫遇安和家里人鬧翻的緣由,她是事后聽二哥說起的。
這幾年溫遇安一直在海外做那些賣命犯險的生意,賺的錢,通過海外和國內(nèi)的公司一周轉(zhuǎn),洗干凈了流入溫家,溫氏在國內(nèi)的生意其實做的一般,能在上層社會占據(jù)一席之地,其實這幾年全賴于溫遇安在海外的輸血。
溫遇安這個人,對家庭的道義和責(zé)任感還是很重的,他明知道給家里人輸血,他也一直不那么計較。
直到他發(fā)現(xiàn)大房的兩個侄子私下里與他在海外的死敵有接觸,似乎又追查到了一些過去的什么事,而溫家老爺子在里面早就包庇了兩個孫子,溫遇安就爆發(fā)了。
說是直接翻臉了,帶著槍闖入老爺子的書房要個說法,然后兩兄弟在老爺子面前決裂,溫遇安甩手跟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
在里面更深的事誰也不知道,溫遇安到底查到了大哥和老爺子背后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越周其實也感慨于這幾年的變化,看著三妹,“其實我也挺意外的,溫遇安來找你,我也以為,你會跟他走的?!?/p>
秦愫笑了下,“二哥,我28了,不是18,我分得清什么是對什么是錯?!?/p>
“可感情的事,只分愛與不愛,不分對錯?!鼻卦街莛堄信d趣,“有時候其實我覺得,你已經(jīng)走出來了,你沒考慮溫遇安,是因為小關(guān)對吧?!?/p>
“二哥干嘛一直提那個人,跟我媽一樣,張口閉口的都是他?!?/p>
秦越周笑了,“是嗎,還好吧,我提溫遇安也很多,你都沒特別的反應(yīng),怎么對關(guān)澤修反應(yīng)這么強烈呢?!?/p>
“我不跟你說了,你這人也變啰嗦了?!?/p>
秦愫收拾了東西,“我出差了,我也是個給你賣命的馬前卒,對我好點,不然我也翻臉了?!?/p>
秦越周大笑,“從這點來講,我的私心其實也是不想小關(guān)把你追回去的,你走了,我真是少了個得力幫手?!?/p>
“二哥,越來越?jīng)]譜!”
秦愫氣哼哼地拿東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