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撒謊!”霍銘時猩紅了雙眼看著她。這個女人簡直無藥可救!這五年里,哪怕有一次她愿意正視自己的錯誤,祈求原諒,他都愿意給她機(jī)會去彌補(bǔ)!可她呢,嘴硬至此,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蘇眠雙手撐著冰冷的地板,涼意透過掌心傳到了心里,小腹的疼痛已經(jīng)有漸重的趨勢,她死死捂住腹部,臉色蒼白,“阿時,我沒有,我......”我好疼......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就被霍銘時強(qiáng)硬地打斷。他丟給她一個手機(j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蘇眠,你就在這里懺悔,什么時候懺悔完了,什么時候給我打電話。”“不要想著自己走掉,天快黑了,這里沒什么車來往,你跑不掉!”“好好懺悔,只要你認(rèn)錯,我就會來接你?!碧K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難道不知道她剛剛流產(chǎn),根本受不得涼?更別提這樣的大雨!“阿時,我昨晚剛流了孩子,我......”“不要想著拿孩子當(dāng)借口,蘇眠,流了孩子,你并不會死?!碧K眠蒼白著臉不敢相信這是他說出來的話,她一個勁地?fù)u著頭,“阿時,你不能這么對我......”“呵!”霍銘時最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提步走出了墓地?!鞍r......阿時!”蘇眠絕望地對著霍銘時的背影呼喊,可他一次也沒有回過頭。轟隆隆......天空響起了雷聲,蘇眠蒼白著臉,腿間的鮮血蔓延了出來,鮮紅一片,地上的雨水都沖不淡血跡的顏色。她整個人呆滯地癱坐在地上,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更感受不到疼痛。怎么會這樣?耳邊不斷響起的是霍銘時最后的那句話,“你并不會死......”她不會死,所以就可以隨便折磨嗎?霍銘時,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愿意聽我說話?你才能相信,我真的沒有害死唐家?......霍銘時坐進(jìn)了車?yán)?,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蹙了蹙眉,那個女人向來嬌生慣養(yǎng),萬一她熬不住......他輕輕地?fù)u了搖頭,都說禍害遺千年,那女人絕不可能這么輕易出事。唐叔唐姨失去了生命,雅寧從一個千金小姐,被迫流浪,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她不過是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淋一場雨,做一次懺悔,有什么值得心疼的?這樣一想,霍銘時啟動了車子,離開了墓園。天空灰蒙蒙的,烏云越來越重,雨也越來越大?;羰霞瘓F(tuán),總裁辦公室?!盎艨?,霍總?”霍銘時心不在焉地聽著助理報告,終于在助理第三次提醒他的時候,回過了神來?!皫c(diǎn)了?”特助宋昊愣了一下,趕忙回復(fù):“七點(diǎn)三十五?!被翥憰r蹙了蹙眉,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那個女人......他摁開手機(jī)屏保,發(fā)現(xiàn)沒有未接來電,頓時臉色陰冷。呵,不知悔改!那就讓她繼續(xù)在墓園待著!“讓葉秘書通知汪總,業(yè)務(wù)合作的飯局定在夜色,我現(xiàn)在就過去!”“是!”宋昊回道。墓園里,陰森寒冷。雨還在下著,一道瘦弱的身影昏倒在一座墓碑前,身下鮮紅一片,在暗夜里跟黑色混在一起,十分可怖,女人毫無血色的臉,看不見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