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氏入圍,北冥墨斷斷不能容忍。讓顧氏出局,又會讓公眾諸多揣測,因為顧氏在今天第一輪競標賽上,是以總分第一的成績排上去的!這入圍不是,出局也不是。也難怪北冥墨會氣瘋了!刑火搖頭嘆息,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顧歡:“也幸好顧小姐跳下來了,要是你逃走或是反抗什么的,恐怕會惹來主子更可怕的報復吧?!痹瓉怼扑鴺?,只是一項殘忍的考驗。她該猜到的,北冥墨又怎會輕易用死來懲罰一個出賣他的人呢?顧歡忽然哽咽。若她選擇的,是取悅那些惡心的高*官呢?后果會是怎樣?這個答案或許她永遠都猜不到了。一時間,她哽咽得半句話語都說不出來?!坝涀×?,顧小姐?!毙袒鹫J真地看了顧歡一眼,“別再惹怒主子,尤其是與‘映’工程有關的任何事?!彼鄾鲆恍?,恍然領悟過來?!笆桥c那位蘇小姐有關的任何事吧?!”刑火瞥了她一眼,不吭聲。那就代表默認了。顧歡顫著手指,從氣囊上爬起來。方才那一跳,差點丟了魂兒。想來自己也傻,好端端的怎么就這么聽從他的,說跳就跳了?只是當時,她真是氣不過他。那些骯臟的男人,骯臟的飯局,還有……骯臟的他!都讓她幾近崩潰的惡心。許是沖動之下,又許是恐慌之中,跳就跳了。手指裹緊身上的床單,她蒼白的唇瓣抖顫了一下:“刑火,那個蘇小姐,就是Soso嗎?”刑火將泄氣的氣囊折疊起來,睨了顧歡一眼。終是長嘆一氣,點了點頭。顧歡頓時血色全無。原來,Soso并非傳言,而是真真實實存在北冥墨人生之中的。她腦海猛然浮現(xiàn)昨夜,宙斯酒吧里,白慕西的那一聲聲‘嫂子’。才恍然明白過來,那不是叫裴黛兒啊。那是喚Soso吧!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她步伐踉蹌起來。難怪,白慕西會說,北冥墨怎舍得將她推出去做人家的活靶子?怎舍得將她推到裴黛兒面前,替Soso擋了一劍!老天……她指節(jié)寸寸蒼涼。原來自己,不過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而他從頭至尾要保護的,不過是那個名叫Soso的女人么?“顧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刑火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顧歡咬著唇,仰頭??侦`而幽怨的眸子,凝望一眼三樓那扇窗臺——方才那個還在叼煙的冷漠男子,早已不見蹤影……她淡漠地搖搖頭:“不了,謝謝你刑火。”第一次,算是嘗到何謂撕心裂肺。莫怪,北冥墨那晚將她擁入懷中,那么深沉那么溫柔。卻只是告訴她:歡兒,不要愛上我。不要愛上我。心臟疼的,一下子就擠出血來。愛上他了么?她不知道,只是覺得四肢再冷。也冷不過心尖。而心,卻痛如刀絞。最終,她拖著床單,邁開似是灌了鉛的腿,轉身離去……*刑火看著顧歡纖瘦的背影,踉踉蹌蹌的。不由嘆息。這些年來,不少女子想要近主子的身,卻終是不了了之。唯有顧歡,是能夠真正接近于主子的女人。卻原來,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終不敵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