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收銀臺那邊掛著一臺液晶電視,放著新聞,聲音并不大。
百無聊賴的遲歡抬頭看著轉(zhuǎn)播的新聞。
從界浦路的塌陷再到某新造校區(qū)跑道有毒,再到慈善新聞。
遲歡看到幾道熟悉的身影。
哦,商業(yè)巨擎投身慈善事業(yè),攜妻子兒子一同出席以“道念衾”名字命名的希望小學啟動儀式。
這個啟動儀式是下午一點鐘開始,所以盛淺予約她下午兩點談談,她其實并沒辦法準時趕過來,故意讓遲歡在這邊等著。
想到這里,遲歡的太陽穴就抽了抽,所謂的下馬威?
遲歡剛想要叫來侍應生結(jié)賬,今兒這個談談,也沒有必要談談了。
卻看到身著香奈兒春夏套裝的盛淺予推門而入,手上提著hermes的鉑金包,這身行頭沒個二十萬下不來吧!
讓這個舊咖啡館蓬蓽生輝。
“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給這位貴太太一杯冰美式,降降溫。
”遲歡瞥了盛淺予一眼,波瀾不驚地同侍應生說道。
盛淺予將鉑金包放在桌上,優(yōu)雅地坐在遲歡對面,“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來晚了。
”
“貴人事多,理解。
”
“都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逞一時口快。
”
“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兒也不需要這么刻意”遲歡瞥了眼收銀臺那邊的電視。
盛淺予順著遲歡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剪影,她和道北霆道念衾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給記者拍照。
她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勝利者的笑。
“既然這樣,我們直入主題。
”
遲歡等著盛淺予的主題,無非是讓她離道北霆遠一點,做小三沒什么好下場之類。
“我和北霆說過了,同意你們兩個交往。
”
盛淺予開口,的確是嚇壞了遲歡。
遲歡現(xiàn)在臉上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的表情,大概,用莫名其妙來描述,比較準確一些。
“怎么,很開心?”盛淺予像個施舍者一樣,滿身的優(yōu)越感,“我先前和北霆提過離婚,但是他不同意,你也知道,他下了決定的事情,基本上不會改變。
”
“你也說了是‘基本不會改變’,就是還有改變的可能,你這個‘道太太’當真坐穩(wěn)了沒,我不知道。
”就算遲歡沒什么想法和盛淺予爭那個道太太的位置,但是她現(xiàn)在說話的態(tài)度,真的是太囂張。
現(xiàn)在又以寬宏大量的正房太太的身份來告訴遲歡:行吧,我就大發(fā)善心讓你和我丈夫在一起。
而遲歡知道,當盛淺予一旦來找她,說明她心中已經(jīng)開始畏懼遲歡的出現(xiàn)。
“坐沒坐穩(wěn),不需要你操心,每天和北霆同床共枕的人是我。
”
“哦,是嗎?”
盛淺予從遲歡眼中看出了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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