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檸忙上前沖章王躬身福了福笑道:“回皇叔的話,妾身是梁王正妻,楚家之女?!闭峦鯛斠汇?,突然哈哈大笑了出來,點著楚北檸的鼻尖道:“哈哈哈,竟是楚賁那老家伙的女兒,怪不得有些氣韻?!背睓庬婚W,這個獨眼怪物對自己過世的爹好像不怎么尊敬啊。好的爹爹也是大晉的功臣,即便是晉武帝也尊稱一聲老將軍的,這個殘害少女的chusheng越發(fā)令人惡心了。鄭君華沒想到章王對楚北檸更感興趣,越發(fā)來了勁兒,只要能弄死楚北檸,更是解了她的心頭之恨。只是楚北檸的身份是梁王府正妃,章王爺即便是要下手也不好弄。不管了,梁王不是不喜歡楚北檸嗎,若是看著她受辱應(yīng)該也會袖手旁觀的吧?鄭君華忙捂著唇笑了出來:“章王爺!聽聞楚家嫡長女才華橫溢,冠蓋京華。上一次泰安殿里,連太上皇也驚嘆梁王妃娘娘的才華呢。”“不信,您去問問裴家二小姐就知道了。”裴雨鴛臉色微微沉了幾分,當(dāng)初泰安殿的遭遇是她此生都揮之不去的恥辱,鄭君華這個賤人不停地提及過去。她這是既陷害了楚北檸,也打了她的臉,讓她難堪得很??墒沁@個話兒,裴雨鴛又不能不接下來,她淡淡笑道:“梁王妃的算術(shù)才能當(dāng)真是令人驚嘆,不過如今是顧家的詩會?!彼D了頓話頭笑道:“詩會上討論算術(shù),未免有些乏味,聽聞梁王妃還未出閣的時候,跳舞很是一絕,不若今兒我們一起欣賞一下梁王妃的舞姿如何?”裴雨鴛的話音剛落,四周竟然傳來低低的嗤笑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垂首坐在那里的玄鶴。楚北檸暗自罵了一聲娘。鄭君華是明著壞的,裴雨鴛這個小賤人是暗戳戳的壞。楚北檸原主干過的破事兒著實的多,多到現(xiàn)在的楚北檸都不知道該怎么替原主收拾那些亂七八糟的亂攤子。說起來跳舞這個事兒。楚北檸都對原主無語至極,當(dāng)初原主為了追求梁王爺,在梁王宴請賓客的花船前出了很大的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原主花了多少銀子買通了梁王府里的小廝,得知第二天晚上梁王在御河上的花船里宴請軍中好友。這個腦子被驢踹了的家伙,竟然賃了一艘烏篷船行駛到了玄鶴所在的船前,開始在烏篷船的甲板上,穿著輕薄的紗衣表演跳舞,想要給梁王來個驚艷偶遇。不想自己舞技著實的差勁兒,一個不小心居然掉進(jìn)了水中,正好那天御河上的游船很多,很快這事兒便傳遍了整座京城,成了所有人茶余飯后的笑料和談資。此時裴雨鴛不提這事兒還好說,一提這事兒連著玄鶴同楚北檸的臉,一起打得咣咣響。楚北檸根本不會跳舞,裴雨鴛這般刺激她,她一顆心頓時沉到了底。她好不容易壓住了想要大耳光子抽死這幫賤人的沖動,抬眸看著章王笑道:“啟稟皇叔,妾身實在是不會跳舞,讓諸位見笑了。”章王臉色沉了下來:“呵呵!不會跳?本王怎么聽說你跳得還不錯,還是本王不配看吶?”楚北檸心頭咯噔一下,章王是晉武帝的寵弟,在大晉朝的地位特殊,若是現(xiàn)下得罪了此人,他發(fā)了狂要害人,莫說是她,即便是玄鶴也不一定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