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央很快就到了,接到她后直接把她帶回了紋身店。周漓手支著腦袋,靠著窗,胃里難受,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也沒看是哪條路。等到了后,她才回過神來,“怎么來這了?”岑央沒好氣地回道:“來這怎么了?你回去那里又有人照顧你么?”周漓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話?!靶辛?,你先上樓洗個澡去,我去給你找下干凈的衣服?!薄昂谩!钡认赐暝璩鰜砗?,岑央正好回來,手里還打包了份東西?!白@歇會,喝點粥就不會那么難受了?!贬胱谝贿吷嘲l(fā)上,幫周漓把打包盒的蓋子打開,移到她面前。周漓坐到她邊上,低頭喝了兩口。岑央背靠著沙發(fā),一手隨意地搭在她后面,目光直勾勾地睨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說說吧,這次怎么回事?”周漓攪拌的動作頓了一下,面容平靜地回:“沒什么,就是飯席上不小心喝多了?!贬霟o聲冷嗤了一下,顯然不信她的話:“裴言川也在?”周漓:“不在?!贬胩袅讼旅迹瑥呐赃叧閷侠飺七^一盒煙,點燃,咬著,修長的指尖把玩著打火機。煙霧緩緩浮起,將她那張干凈漂亮的臉更加凸顯的雄雌莫辨,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漆黑的瞳仁泛著淺淺的亮光,清醒又勾人,任誰都心動。周漓差不多喝了小半碗粥,看見她抽煙也忍不住要了根。她會的抽煙,就是從岑央那里學來的。岑央叼著煙拍掉了她的手,聲音有些迷糊:“你抽什么抽,把粥喝了?!敝芾欤骸昂炔幌铝??!贬雵K了聲,還是分了根給她,“別抽太猛啊,早知道以前就不在你面前抽煙了。”周漓也點了火,唇邊笑意淺淺:“那怎么辦呢,一不留神就讓我給學會了?!贬胙垌鴱澠穑p哼了聲。過了會,她正了正神色,將煙頭摁滅,沒看周漓的眼睛,“你這兩天沒什么事的話,就住我這吧,放松下心情?!敝芾斐聊氯ィ瑳]有立刻應下。畢竟她現(xiàn)在不能隨心所欲了?!昂芡砹?,明天再說吧?!彼馈a肽囟⒘怂?,無奈地應了聲。二樓只有一張床,兩人一起睡。周漓有點認床,前半夜絲毫沒有睡意,還是到后面才慢慢睡著。翌日起來的時候,她眼瞼下方的黑眼圈就有些明顯,還是撲了點粉才遮擋了些。周漓先打車去了君澤豪庭停車場拿車,再去了裴氏集團。剛到頂層,還沒進秘書室,就迎面碰上了余其。他看見周漓,快步走到她面前,一臉凝重:“周秘書,你昨晚去了哪?”周漓:“去君澤豪庭給秘書長送合同了?!庇嗥溆謫枺骸澳撬屯旰贤??你去了哪里?”周漓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怎么了嗎?”余其簡略提了一句:“昨晚裴總回了北山公館?!甭勓?,周漓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又生氣了?”這個又字,就很形象,余其心里默默地想。“那倒沒有,只是擔心你?!敝芾焐糟叮行┎幌嘈?,“擔心?”擔心她么?裴言川是這樣的人么,顯而易見,不是。余其點點頭,“嗯,你待會去趟裴總辦公室吧?!薄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