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周漓朝裴言川提了一句:“裴總,我已經(jīng)好了,可以回去上班了嗎?”周漓心里很清楚,如果她不主動問的話,裴言川很大概率是不會開這個口的。畢竟對他來說,把她好好地看在家里,或許更令她安心一點(diǎn)。果不其然,聽見周漓這個問題,裴言川嘴角慢慢抿緊,攥著方向盤的手也不禁加大了力度?!霸傩菹缓脝??”“不了,挺無聊的?!薄拔铱紤]一下。”裴言川沒立刻同意,也沒直接拒絕,這便表明還有商量的余地?!叭ス旧习嘁膊畈欢喟?,而且能見面的時間更多了。”周漓想了想,婉轉(zhuǎn)迂回地開口。“公司沒有家里安全。”裴言川嗓音低沉,有些悶悶的。畢竟周漓流產(chǎn)就是在公司被李瀟瀟指使人設(shè)計(jì)的,因此他很不放心。周漓斂下眸子,語氣淡淡:“都過去了,再說了,裴總還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嗎?”裴言川肯定回復(fù):“不會?!彼麜母瓷蠑嘟^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的可能?!澳遣痪褪橇?,既然裴總都這么保證了,我還怕什么呢?!甭勓?,裴言川再次沉默下來,眼睛直視著前方。見此,周漓沒有繼續(xù),而是給他時間思考。她有種直覺,到最后裴言川會同意的。一個小時后,兩人回到北山公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挺晚了,客廳留了盞燈,氣氛靜謐。周漓去洗澡,裴言川去了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放在桌子上,他沉默地盯著看了片刻,眸色深沉幽暗。這本是他給周漓的最后一份禮物,但從目前看來,這份禮物還是不太適宜。靜坐了一會,最終裴言川將這份文件放了回去。攢著吧。攢著以后再一起給她?;氐脚P室,周漓已經(jīng)洗完了澡,正坐在梳妝臺前安靜地擦頭發(fā)。聽見聲音,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桌子上放著那根品質(zhì)極佳的玉簪,手機(jī)時不時的震動兩下,是別人發(fā)來的生日祝福。周漓一一回復(fù),挑了幾個最為重要的人多聊了幾句。岑央和簡一璇都在問她能不能出來,一起吃個夜宵,好給她生日禮物。鐘文秦給她發(fā)了個大紅包,發(fā)了很多叮囑的話語。沈韞辭也發(fā)了個消息,因?yàn)椴恢浪壳白〉牡胤剑越o她的生日禮物寄去了公司,讓她到時候記得簽收。周漓記得,沈韞辭正在國外拍一部大制作的電影,拍了有好幾個月了,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是那邊的凌晨吧,居然還沒睡。“抱歉,漓漓,你生日我沒能趕回去?!逼鋵?shí)本來可以回來的,但前兩天拍攝途中摔傷了手,醫(yī)生囑咐不能輕易亂動,所以才沒有辦法回國。“沒事的,你還沒睡嗎?”“差不多吧,有點(diǎn)睡不著?!薄胺畔率謾C(jī),閉會眼,慢慢地就睡著了,不然等會白天沒精神。”“嗯好,你也早點(diǎn)睡,國內(nèi)時間也不早了?!薄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