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本沒有醉意,然而,喝了醒酒湯后,腦子逐漸有幾分昏昏沉沉起來。男人蹙起眉頭,眼前已出現(xiàn)了重影,他用力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后狀況并沒有半分好轉。虞平青察覺到了裴言川的異樣,出聲詢問道:“你怎么了?醉了?”這話說出來,旁邊幾個跟裴言川打過交道的老總都笑著開口回道:“虞市長,你多想了,裴總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喝了幾杯酒就醉了。”“是啊是啊,我看裴總應該不是醉了,估計是有點不舒服?”“裴總你是不是哪里不適???”幾人這般說著,余其也注意到自己老板臉色的不對勁,連忙問道:“裴總,您怎么了?”裴言川眉心緊緊皺著,反應過來問題大概率是出自剛才那醒酒湯上,里面摻進去了什么東西,藥效發(fā)作的如此之快。他站起身,努力穩(wěn)著身子,朝眾人沉聲道了聲歉,然后解釋道:“身體突然有點不適,實在抱歉諸位,今晚支出全記在我名下,望各位盡興,我先失陪了?!毖孕械皿w,禮數(shù)周全。在場這些人怎么樣也挑不出半點毛病,齊齊點頭應下,溫聲囑咐讓他好好休息。裴言川淡淡頷首,與余其一同離開了包廂。門一帶上,男人才終于支撐不住,半邊身子都靠在了余其身上。余其一驚,“裴總?!”裴言川眼睛緊閉,臉色泛白,言簡意賅道:“扶我去樓上房間,然后把陳洺和齊遲叫過來,醒酒湯有問題?!蹦壳暗乃幮н€是只令他腦袋昏沉,他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唯恐回去給周漓帶去麻煩,也不愿讓她忙上忙下一晚辛苦。所以,他才會吩咐余其把私人醫(yī)生和齊遲喊過來,讓齊遲處理后續(xù),找出是誰在醒酒湯里搞的鬼。這時候,事情已經(jīng)明了了。醒酒湯根本不是周漓送來的,而是有心人冒充了她的名義借此給裴言川吃了什么藥。余其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裴言川進電梯,一邊心底暗暗焦急,火急火燎的。這家酒店裴言川有一間專屬的套房,余其刷了房卡后,將裴言川扶到沙發(fā)上,然后謹記他的吩咐立刻給陳洺和齊遲分別撥打電話。解釋了情況后,周漓正好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詢問裴言川的情況。余其悄摸著打量了一下男人的神色,糾結之下,最終還是向周漓一一老實回答:【剛才有人借用你的名義給裴總送了醒酒湯,里面摻了藥,裴總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俊臼裁此帲俊俊静磺宄?,得等陳醫(yī)生過來才能知道?!俊疚荫R上過來?!坑嗥鋭偘l(fā)完,周漓那邊就回了一條消息。察覺出她語氣中的焦急,余其說什么也無法阻攔她過來了,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著裴總清醒過來后不要罵他。他轉身給裴言川倒了杯溫水,放在他面前。下一秒,裴言川突然強撐著睜開眼,朝余其開口:“領針落了,你幫我去過來的路上和包廂里找一下?!边@領針是周漓送給他的,他剛才才發(fā)現(xiàn)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