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眼角余光瞥了眼喬希的右手,昨晚徹夜輸液,手背有些浮腫,怎么舍得她這樣吃飯。
女人本來就是不可理喻的動物,生病的時候更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范哲這樣想著,隨便喬希怎么說,把面包塞進(jìn)了她嘴里,怕她噎到,下一秒就把牛奶端了過來。
喬希一點都不領(lǐng)情,繼續(xù)作妖。
一會說牛奶太燙,范哲給她換了,她又說太涼,最后連這樣的理由都搬出來了,“牛奶倒半杯就好,你倒?jié)M滿一杯,我看著眼暈。”
“……”范哲。
等到早餐后吃藥的時候,麻煩更大了。
“你要跟我保證,這些藥我吃了明天就能好,我才吃,要是明天好不了,我才不吃呢?!眴滔M鞘畮灼幤l(fā)愁。
“我保證,肯定能好?!狈墩苷f的篤定。
“為什么?”就連專業(yè)醫(yī)生都不能保證。
“因為我是范哲?!狈墩苷f的天經(jīng)地義。
喬希一腦袋黑線。
這是多自負(fù),多強大的內(nèi)心啊。
可喬希還是不肯吃,“這種藥片最苦了,不想吃?!?/p>
范哲讓蘇珊娜拿來一個玻璃碾,把藥片都碾碎了,然后混入蜂蜜和冰糖。
“放再多的蜜,也是苦藥片?!眴滔F沧?。
范哲卻把要都含進(jìn)了自己嘴里,喬希正詫異這魂淡難道要代替她吃藥?藥也是能代替吃的?他會有那么好心?
一連串的問題馬上就有了答案,范哲一只大手伸過來,捏住喬希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就這樣口對口的把藥都喂給了她。
范哲的呼吸都噴薄在她的面龐上,四目相視,喬希剎那失神,好像藥一點都不苦了。
吃過藥,范哲就讓喬希躺回被窩,他自己也跟著躺進(jìn)去。
“今天你只要抱著我睡一天,明天肯定痊愈?!狈墩軗ё滔?。
喬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不過如此近距離呼吸著他帶著淡淡煙草味道氣息,她特別踏實。
好像自打那天把范哲趕走后,她就沒有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過覺。
這一天,除了吃飯吃藥,范哲就這么抱著喬希躺著,晚上的時候還抱喬希泡了熱水澡。
在熱熱的白色的水蒸氣中,喬希的臉色好了很多,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退燒了,而范哲注意到了卻沒有告訴她。
因為今晚還要抱在一起睡一個被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