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第一次做那樣的事,他喜歡羞辱我、喜歡讓我難堪,他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齷齪事,卻又從不愿給我什么名分。入宮三年,下人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只能不清不楚地喚一聲「賀姑娘」。...那一夜,齊域格外兇狠。那不是他第一次做那樣的事,他喜歡羞辱我、喜歡讓我難堪,他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齷齪事,卻又從不愿給我什么名分。入宮三年,下人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只能不清不楚地喚一聲「賀姑娘」。沒有人把我當(dāng)回事,后宮妃嬪善妒,齊域給了她們恨我的理由,又不給我在這宮里自我保護(hù)的資本,我沒有身份,無人撐腰,誰都敢過來欺負(fù)幾下,以解不受寵愛的心頭之恨。在宮里的每一天都過得暗無天日,齊域打發(fā)過來的宮女也都三三兩兩地跑到了其他妃嬪那里,畢竟我這比那冷宮還招人嫌棄。長贏是齊域派過來的人里,唯一愿意留下來的。他比我年長三歲,也是個苦命人,小時(shí)候家中鬧洪災(zāi),逃亡的途中跟家里人走散了。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又生逢天災(zāi)亂世,為了一口裹腹的稀粥,他進(jìn)宮當(dāng)了太監(jiān)。「長贏,你干嘛在這跟我過苦日子?」「這四角宮墻的大院,哪里不是苦日子?」「長贏,你會不會也嫌棄我?」「賀姑娘又何時(shí)嫌棄過我?」「長贏,不開心的時(shí)候你會做什么?」「躲起來,哭一場?!埂改阋矔迒?」「自然……不過賀姑娘若是想哭,不必躲起來,我?guī)湍憧粗T,不許有人進(jìn)來。」「長贏,這個月他們又沒給我們炭?!埂纲R姑娘不要怕,我的外衣給你?!埂改悄隳?」「我是男子,男子體熱?!埂讣热蝗绱耍悄恪П野?」「賀姑娘……」「可以叫我淮安嗎?」「淮安!」……我從不覺得齊域要我嫁給長贏是對我的羞辱,畢竟我是真的心悅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