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了燕北塵的營帳處時,逐日正在那焦急的踱步著。
當見到燕北澈前來,逐日上前去給他下跪行禮道:“微臣,叩見皇上。”
“嗯,起來吧!”
燕北澈讓逐日平身后又接著說道:“朕聽人來報,燕王在狩獵之時,遭人行刺以至重傷,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回皇上,蕭姑娘還在里邊給王爺治療呢!說是王爺傷得較重,不宜有人在身旁打擾,便也把微臣給趕出來了?!?/p>
為了不讓皇帝和林初語貿然闖入營帳,逐日倒是挺聰明,事先把不能有人進去打擾的事情給委婉的說了出來。
聞言,燕北澈倒是沒有再說什么了,和林初語兩個人就那樣站在了帳外,等待著蕭云說治療完成出來告訴他們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云說對燕北塵的治療依舊在繼續(xù)著,她手中的銀針,一根接著一根的往燕北塵身上扎。
頭上的汗珠也是越來越多,可是她卻依然堅持著把接下來的工作完成,高度的耗費精神力,讓蕭云說的面色也顯些蒼白了起來。
臉上的汗珠也是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掉,可是即使這樣,她也還是依然在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
依舊還是在一針接著一針的在燕北塵的身上扎,直到她手中的最后一根針扎完,燕北塵身上的穴位都被她扎滿。
隨后只見她運起了手中的真氣,以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拉著燕北塵的手,讓他轉向自己,然后雙手與他的雙手對立合拍,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體內的真氣去化解他體內的浮躁,好讓他體內被蠶蠱牽制的毒素,從她所扎的針孔處排出來。
如此高難度的治療方式,卻讓蕭云說費盡了力氣。
在她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向燕北塵體內去時,燕北塵也緩緩的睜開了虛弱得不行的雙眼來,看向對面為了救他而費盡心力的女子。
她此時臉上有些蒼白,頭上的汗珠大把大把的往下落,見她這樣,他心疼極了。
可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是不能中途停下來了。
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能靜靜的等待著她的治療結果了。
蕭云說就這樣,一直救治著燕北塵到了天黑,直到把他身上的最后一根針收下,蕭云說才虛脫的把他扶著躺下,自己也累倒在了一邊。
待到收拾好了針袋放進了袖口中,蕭云說也不出聲去喊帳外的逐日,而是在燕北塵的床上,運起玄舞心法調息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運用玄舞心法調內息,因為她知道外面都是敵人,如今燕北塵又這樣了。
她不可能去在乎這些了,因為他們現(xiàn)在,隨時都有可能會有失去生命的危險,她得趕快把自己調息起來,恢復原狀要緊。
索性燕北塵也不是別人,所以蕭云說也不再顧忌于他,便在他的身邊擺起姿勢入定了起來,入定之前,她對閉著眼睛的燕北塵說:“我調息一會,現(xiàn)在我們是四面楚歌,我得趕快恢復原狀。雖然外面有逐日,但是我不放心,所以在我沒有調息好之前,你別叫醒我?!?/p>
燕北塵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旁女孩奇怪的姿勢,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