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霜抬眸望著眼前的男人,神色間的擔(dān)憂一點(diǎn)也不假。他和鳳寂這么快趕來,顯然知道沈南之遇刺的事了,但他們知道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點(diǎn),怕是連鳳孤徹都還沒有收到消息。她心中難免有所疑慮?!拔覜]事,你來這里做什么?”傅君珩見她面色紅潤,氣息平緩,的確是沒有受傷,心底松了一口氣,回答道:“見你一直沒回府,所以到丞相府來看看情況,看你是不是被纏著不放了?!闭f話的語氣明顯格外溫柔,唇角都帶著一抹笑意,現(xiàn)在的他哪里還有方才半點(diǎn)的冷厲駭人。一旁的鳳寂看著傅君珩,現(xiàn)在他的變化他再清楚不過,一個人不是天生滿心冷血,只是還沒有遇到他心底那個人而已。慕沉霜冷冷瞪了一眼傅君珩,譏諷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賴?!泵鎸δ匠了I諷,傅君珩只是笑而不語,沒有回答她的話,“走吧,我送你回府?!睕]等慕沉霜回答,他直接將人托起放在馬背上。“傅君珩!”慕沉霜一驚。緊接著。傅君珩直接翻身上馬,坐在了慕沉霜背后,將她圈在懷中拉著韁繩,“駕!”慕沉霜沉著臉,但也任由傅君珩的行為。鳳寂看著離開的兩人,沒有跟上前,畢竟這會兒跟上去只會打擾傅君珩的好事,他在考慮要不要去瑤光居等他,還是直接回王府,畢竟他現(xiàn)在和慕沉霜在一起,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時候才回去,也有可能直接賴著不走了。不過現(xiàn)在他可以進(jìn)丞相府看看情況。沈南之恰巧在今日遇刺,未免太過巧合了。傅君珩帶著慕沉霜回府的路上,一路緩慢行駛?!澳阍趺粗镭┫喔腥擞龃??”慕沉霜問道。傅君珩回答道:“鳳寂從宮宴回來,大抵路上碰到了進(jìn)宮稟報的人,恰好和他遇上了。”慕沉霜眼眸一沉,沒有繼續(xù)追問,反問道:“你沒參加宮宴?”“去了!”“那你沒有和鳳寂一起?”“本宮不得早點(diǎn)出宮看看你的情況,萬一你留在丞相府不回去怎么辦?”傅君珩低聲說著,嗓音低醇又曖昧,說話時,故意頷首湊在慕沉霜耳旁,呼吸的氣息灑落在慕沉霜的脖頸之上,弄得她渾身一陣戰(zhàn)栗。慕沉霜猛地回眸瞪了他一眼,伸手推開他,和他拉開距離,冷冷道:“我耳朵沒聾,你沒必要靠得這么近?!备稻癖黄忍痤^,垂眸只是輕笑一聲,看著她的目光透著無盡的溫柔。慕沉霜被他這笑聲,這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垂眸收回視線,借著黑暗極力掩飾眼底的慌張和心亂。傅君珩將慕沉霜送回了侯府,抱著她下馬?!敖裉炷阋怖哿?,早些休息。”傅君珩說著,垂首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蜻蜓點(diǎn)水的一吻,卻讓慕沉霜的心猛地一陣悸動。她頭也不回朝著侯府走去,像是在掩飾什么。傅君珩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底,神色間的溫柔隨著她背影的消失漸漸收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