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純熙被帶到書房內(nèi),看到那風(fēng)華絕代的男人時(shí),她的心忍不住狂熱的悸動(dòng),可伴隨還有深深的痛意,但她并未將這些情緒表露出來。
“殿下!”她恭敬的參拜道。
傅君珩坐在榻上,手指把玩一枚黑色的棋子,眼神冰冷看著慕純熙,“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什么事?”
慕純熙心頭一顫,垂放在身側(cè)的手指不斷攥緊,她回答道:“知道?!?/p>
傅君珩冷眸盯著她,隨即收回視線,將手里的一枚棋子放在期盼之上,清脆的響聲在這安靜沉寂的空間尤為的響亮,如同一擊重錘敲打在慕純熙的心臟之上。
“你又知道違抗本宮命令的下場?”他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令人刺骨的寒意。
慕純熙低垂著眼,辯解道:“可如今的結(jié)果,不正是殿下滿意的。”
她說這話時(shí),心一陣的刺痛,她又怎么會(huì)看不出殿下如今想要護(hù)著的人是誰。
話落。
傅君珩側(cè)眸看向她,那金色的瞳孔震懾出一股凌厲可怖的氣勢,讓人恐懼。
慕純熙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倒流,瞬間僵硬,腦袋一瞬的空白,她直接雙膝跪在地上,內(nèi)心驚恐不安。
她極力克制自己,冷靜的解釋道:“因?yàn)橹挥刑蟪鍪拢囱肟ぶ鳡窟B其中,才會(huì)引出皇宮中藏匿的勢力,殿下應(yīng)該早清楚的安雪公主暗地里做的事情,純熙只是幫了她一把,純熙做的一切都是以殿下的大業(yè)為前提?!?/p>
她不卑不亢沉著的氣勢,顯得如此忠誠,沒有夾帶絲毫私人感情在里面。
在皇貴妃生辰宴上,皇宮貴族貴女云集,她就算是侯府的人,曾經(jīng)京都的第一才女,但再那樣的場合終究只是陪襯,更何況她離開京都的這幾年,早已沒有人多注意她,所以就算她悄無聲息的消失,也不會(huì)有人注意。
而她的話并沒有說錯(cuò),傅君珩早已清楚皇宮內(nèi)的形勢,他沒有阻止,但他給慕純熙的任務(wù)是,監(jiān)視鳳安雪,務(wù)必保證慕沉霜在這場意外中不會(huì)受到任何的傷害。
因此她知曉鳳安雪的目的,鳳安雪安排假扮的人被她提前攔截,落下玉佩一事完全在鳳安雪的意料之外,她慕純熙的目的不過也是想要增加慕沉霜嫌疑的籌碼。
“而且安雪公主原本安排假扮沉霜的宮女當(dāng)時(shí)被臣女控制,若沉霜無法洗脫冤屈,到時(shí)候交出宮女,也可以證明沉霜的清白?!?/p>
慕純熙對(duì)視著傅君珩,那一雙金色的眼瞳卻愈發(fā)陰沉仿佛凝了寒冰,她面上即便再冷靜,但心臟卻因?yàn)榛炭趾筒话差潉?dòng)的厲害。
傅君珩微縮瞳孔看著她,“你知道本宮最討厭哪種不聽話的屬下?”
他冷漠無情的態(tài)度都不及屬下二字刺激她的心臟。
“自作主張!”
慕純熙一字一句的回答著。
“殿下要懲罰純熙,純熙也絕無怨言?!?/p>
她垂著下頜,視死如歸的氣勢。
傅君珩凝著寒冰的眸子盯著她,周身的氣壓冷凝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