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太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我的話聽進(jìn)去了,我相信他會牢記自己身上的責(zé)任的。”
慕沉霜抬頭,眸子微動,十分理智的道,“若明日太子還是沒有任何改變,那他也擔(dān)不起太子的重任,我想我們不如再另做打算好了?!?/p>
她的這番話說的很輕,但那雙水潤的眼眸卻十分的堅定,魄力十足。
慕侯爺看著她頗有些壯士扼腕的勇氣和決然,也是心中一怔,震驚欣喜于她的大將之風(fēng)。
“好,霜兒你說的對,聽你的?!蹦胶顮斘⑿χc頭,對慕沉霜的這番話十分的贊許。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睡吧。”慕侯爺同慕沉霜一起起身,看著她離開了屋子。
慕沉霜從慕侯爺?shù)奈輧?nèi)出來時,并沒有對慕侯爺?shù)脑挳a(chǎn)生任何懷疑,完全相信了他的話,也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她打算這之后,再找個機(jī)會將這一切告訴沈南之,讓他也好心里有個打算。
慕沉霜沐著夜色,緩緩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內(nèi)。
她剛坐下來,便想起了從傅君珩那里得到了許多機(jī)要信件的事。
這些信件,以后可以用來做證據(jù),在朝堂上讓皇帝重查驪北王一家蒙冤一案。
慕沉霜打算下次也找個機(jī)會,將這件事告知慕侯爺,如此,慕侯爺大概也會為此寬心一些,不必每日責(zé)備自己。
翌日,慕沉霜一早用完了早膳,便準(zhǔn)備乘坐馬車離府。
她才剛從院子里走出去,就看到慕雅致也正要出門。
慕沉霜本打算當(dāng)作沒看到,各有各的路時,慕雅致卻好像故意要給她難堪般,故意一轉(zhuǎn)身朝著她幾步走了過來,甚至還故意將慕沉霜前面的馬車給擋住了。
“不是我要說啊,只是我沒記錯的話,姐姐你這幾日可是天天往外跑啊?怎么著急會什么情郎呀?”
慕雅致嘴上叫著姐姐,聽著好像很親熱,卻故意發(fā)出一聲嗤笑,聲音大的有些刺耳,一整個陰陽怪氣的。
好在慕沉霜并不在意她的這些把戲,更不在意她現(xiàn)在是在故意針對自己,怕不是想惹怒她。
慕沉霜只管無視慕雅致,眼神輕蔑的甚至不愿意正眼看她,直接要從她身邊經(jīng)過,走向馬車。
被略過的慕雅致一愣,笑容都有些凝固在臉上了。
頗為破防的慕雅致轉(zhuǎn)身就指著慕沉霜罵了起來,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生怕過路人的注意力她不能吸引過來似的。
“怎么被我說中,所以不敢直接回應(yīng)我?”
慕雅致撕下了假和睦的面具,惡狠狠的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定然是因為君珩太子回了西月國,你按捺不住寂寞,就四處去找野男人風(fēng)流快活!”
正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的慕雅致見慕沉霜沒有動,以為她這番刺激的話起了作用,她便更加得意洋洋的轉(zhuǎn)到慕沉霜面前。
“又或者,比野男人好一點,你是要去和你的舊晴人見面?”慕雅致忍不住低頭輕笑出聲道,“怎么,難不成你們要重溫舊情?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