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欽看著鳳墨染那副冷血,置身事外又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祝欽突然想明白了一點。
那就是,謝長清已經(jīng)死了,那個他曾經(jīng)還有些在意的人早就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
如今他既已投靠了鳳墨染,今時的靖邊侯府也早已不同往日,他再也沒有任何忌憚了。
這么一想,祝欽突然釋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二皇子,與其等著未央郡主去調(diào)查這件事,將當年的丑聞都抖摟出來,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p>
目光陰狠的祝欽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鳳墨染自然是看得懂的。
鳳墨染邪魅的眼角上挑,冷聲笑道:“你這是想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又有何不可?”祝欽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tài)道,“二皇子您都跟著那慕權(quán)在軍營里呆了多久了?”
“可他除了客客氣氣的教您一些東西,從來不曾真的想追隨您?!弊J危險的瞇了瞇眸子道,“他遲早會成為您的絆腳石,不如早下手解決了好?!?/p>
“難道二皇子您有什么顧慮?”祝欽能在皇帝鳳孤徹還在位就背叛轉(zhuǎn)而投誠鳳墨染,自然也是有幾分審時度勢的眼力見兒在的,見鳳墨染似乎在猶豫什么,便連忙詢問了起來。
鳳墨染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出神的思索了片刻。
隨即,他又抬頭輕笑道:“顧慮?本皇子會有什么顧慮。”
“只是本皇子擔心,未央郡主醉翁之意不在酒?!?/p>
鳳墨染眸子瞇了瞇,“眼下未央郡主看著是想調(diào)查當年謝長清的死因,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當年差點連累慕府獲罪,能讓謝長清做出那樣選擇的原因,是驪北王的案子?!?/p>
“本皇子只是覺得,她不可能猜不到這一點。”鳳墨染頓了頓道,“本皇子擔心,這才是她們真正的目的,而謝長清不過是他們掩人耳目的借口,他們背后說不定已經(jīng)有什么大的動作。”
他的話讓祝欽一下恍然大悟,他看向鳳墨染的眸子都欽佩的亮了起來。
“二皇子明智,臣竟差點忘了此事?!弊J激動的音量都提高了幾分,獨自開心著,這下子更有的是機會拿捏靖邊侯府了。
就在祝欽暗自高興的時候,對面的鳳墨染卻冷眼掃了他一眼,若不是祝欽作為承天監(jiān)監(jiān)察史權(quán)利滔天,他也不屑于拉攏這樣的人。
“此事不宜打草驚蛇?!兵P墨染淡淡的開了口,“若未央郡主真的打的是這個主意,她絕不會一個人去做,必然有人幫她?!?/p>
“即便她真的掌握了證據(jù),可是想要替驪北王翻案,僅靠他們靖邊侯府的力量也是絕對不夠的?!?/p>
鳳墨染微微抬起下巴,一只手撐住了臉頰,在思索的瞬間,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閃現(xiàn)了無數(shù)人的臉了。
想著那些可能和慕沉霜站在一起的人,鳳墨染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得意又得逞的笑容。
或許這次因為慕沉霜,他真的可以將那些反對他的勢力一網(wǎng)打盡呢。
想到這里,鳳墨染突然對留著慕沉霜這張牌更加覺得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