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橙橙一把手機拿過手,立馬惱瞪了他一眼。寒冽也不急,黑眸掃了一眼漸行漸遠的黑色轎車,有易豐在,只要車子進去了墨錦園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便沒人動得了四爺和夫人。他索性背身靠在樹干上,閉目養(yǎng)神?!蔼{虎,您看看他!”關(guān)橙橙特地把寒冽給裝進視頻里,一晃就過了,那張冤屈的小臉兒懟到鏡頭前。歐陽深卻笑了,“怎么惹你寒冽叔叔了?”她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等腦筋轉(zhuǎn)過彎之后,怒火蹭蹭的往腦門心上躥,“什么叫我招惹的他?。∶髅骶褪撬俏夷?,惹大了!”他呵呵輕笑:“你寒冽叔叔脾氣好得很,不挑事?!薄?.....”似乎她扯什么歪理都是立不住的。誰讓寒冽清冷淡然的性子都已經(jīng)刻進所有人的認知里了。偏偏她平時胡作非為慣了,上躥下跳的本事,就差沒大鬧天宮了??蓺W陽深向著寒冽,她仍是覺得不高興。嘴巴噘得都能掛尿瓶了,“您都不知道寒冽叔叔是怎么對我的,他今天把我給綁樹上了,用鞭子綁的,還把我嘴給塞了,不讓我說話,我說要去保護夫人,他居然不讓,這是把夫人的安危置于何地,仗著是墨錦園里的元老,也太放肆了!要是夫人有個好歹......”“小混蛋?!睔W陽深低低的吐了一口氣,“你編瞎話好歹靠點譜?!薄霸趺次揖?.....”她暗搓搓的瞥了一眼寒冽,畢竟是當著人家的面說壞話呢,有點心虛。聲音也不自覺的小了下來,“怎么我就不靠譜了,明明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你還不相信?!甭勓裕陧p睜,睞了一眼她大岔開腿蹲在那兒的身影,又閉上了。光線晦暗,看不清面上是何種神情??衫钡拇浇?,可算不得親和?!拔也皇亲屇闶裁词露悸犓模灰谱鲋鲝垎??”關(guān)橙橙一聽這話,立馬就手舞足蹈開了,拔高嗓音為自己伸冤:“那怎么能叫做自作主張呢,師父你沒看見當時的情況,那些腌臜玩意兒都欺負到夫人面兒上了,我聽著他們說的話都氣得牙癢癢,就是欠......”說得正慷慨激昂呢。突兀的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冷凝了。定睛一看,視頻里的歐陽深,那張臉色越來越黑,唇角雖然仍是帶了笑,可笑容卻糅雜在氣場里,壓得她慢慢的噤聲。拖在尾音上的聲音自動的溜出來:“就是欠收拾?!睔W陽深呼出一口沉沉的氣息,“橙橙!”“我錯了!”幾乎是在他話一落的當口,關(guān)橙橙立馬認錯。他并不吃這一套,“你是拿我的叮囑當做耳旁風了?”從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歐陽深就知道她在夸大其詞。被綁著可能是事實,但若不是被綁著,興許真就跳到寧家的百日宴上鬧事了。別的不說,經(jīng)歷上一次那場變故之后,寒冽對夫人,有著很深的負罪感。如若夫人真的有危險,不用誰說,他會第一個沖出去。關(guān)橙橙囁嚅著唇兒,聲音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般蠻橫了,“我聽......我聽您的話就是了?!闭f得不情不愿的。突然就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她是告狀呢,想要讓獅虎哄兩句,再幫她說說寒冽,鞭子綁的可緊了,到現(xiàn)在手臂上都還勒著紅痕。其實是她自己掙扎的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