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次換水的時候,看見沉埋在淤泥里的骨頭。進了白雪園,哪里還有活著出來的命!走到門口,厲懷安停了下來,半側(cè)回頭,側(cè)顏線條在不甚清晰的燈光下,臉廓好似描摹了一層薄淡的陰影。“敢動我的女人,想必早就考慮過代價?!眳枒寻沧吆?,寒冽一手將他給拎了起來,從地窖里一路拖行,從密道帶去白雪園內(nèi)。易豐和薄暮沒動,還在原地站著,無奈的搖頭,“這個寒冽,脾氣一上來了,誰也拉不住?!薄昂湓谒掷?,怕是活不成了?!币棕S看著地上一路拖行的血跡,擰了擰眉,“把這里處理了,夫人有時會到酒窖里來找酒,不能驚著她?!北∧阂呀?jīng)去拿掃帚了,“查爾斯誰不好動,偏偏動了四爺心尖兒上的人,還惹了寒冽,嘖嘖,多大的膽子,這是想不開啊?!睆牡亟央x開之后,厲懷安并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站在小花園里,順便拿手機出來,處理了幾封郵件。等身上的煙味和意外沾染到的血腥氣都散得差不多了,才回去。洗完澡,掀開被子躺進去,慵懶的小懶貓尋到他的體溫,立馬滾進了懷里來。厲懷安自然的摟著她,閉上眼,沒多會兒便睡去了。第一天早上,蕭意意睡得自然醒。眼睛還沒睜開呢,習慣性的要伸展手腳。反正四爺早早的就起床了,才不會陪她這個懶蟲賴床呢,長手長腳的打直了,那也是有空間給她翻滾的。可是今天手腳伸出去就被一堵肉墻給擋了。她怔了怔,伸手摸了摸,摸到熟悉的肌肉質(zhì)感,還席卷著的那半分睡意突然就沒了。眼一睜,正好和厲懷安棱角分明的俊臉相對。他還沒醒,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垂下,盈著窗外流瀉進來的暖光,在眼底投下了一片淺淡的陰影。頭發(fā)垂了些許在額頭上,隨著微風,輕輕的浮動。沒有往日的嚴肅凌厲,突然讓她有種想要十指大動的囂張想法。然而手指才剛剛碰到他的臉上,突兀的接住了他鼻息間打出了一聲沉沉的氣息?!靶」裕瑒e鬧?!笔捯庖鈶Z得立馬收回手去,卻被他給抓住了?!八臓?,您醒了呀?”“沒醒?!笔捯庖忮e過他肩頭,看向墻上掛著的時鐘,“都九點了,四爺您賴床了?!啊班?,感覺不錯。”什么感覺不錯?她腦子里立馬就生出歧義來了。厲懷安呼吸里打出一聲疑似輕笑的聲音,“難怪某個小懶貓喜歡睡懶覺?!笔捯庖馍舷卵例X磕了磕,有點不好意思?!翱墒俏蚁肫饋砹搜健!薄芭阄以偎瘯??!蹦腥顺跣褧r的嗓音,帶著輕微沙啞的意味,低低的,好似蠱惑一般。性感得人心尖兒怦怦直跳。蕭意意說了句特別煞風景的話,“我尿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