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歐陽深打來的。厲懷安看了一眼衣帽間,接起,“說。”“四爺,抓到了兩個人,中層偏上的家族。”“嗯?!蹦腥溯p應(yīng)了一聲,下床,慢慢的走進洗手間里,盥洗臺上的漱口杯里接了清水,上面橫放著的牙刷擠了牙膏。他眼角輕彎,深邃的黑眸里蘊著點點柔光。說話的語氣并不生硬,“查出來了?”“算是,”歐陽深語氣有些晦澀,“是被推出來做替死鬼的?!迸挪榈卯惓m樌瑤缀鯖]有費多大功夫,歐陽深便查到了那兩個人。酒店的監(jiān)控被人刪除了一段,蘇辰給恢復(fù)了,的確看見昨晚研究院受襲前,那兩個富商層出現(xiàn)在走廊和酒店門口,之后便被一輛黑車接走了。但是查到得太順利,反而有貓膩。厲懷安輕哼了一聲,“看來對方勢力不小,江城的商場層,也有他們滲入的人。”歐陽深接連兩天受挫,這是他成為四爺心腹之后,做得最不漂亮的一件事。語氣免不得沉重,“四爺,我會繼續(xù)追查,把后面的人給揪出來!”之前他提交過一份資料上去,就在黎明的時候,現(xiàn)在還躺在厲懷安的郵箱里沒有打開。那里面,是關(guān)于昨晚上那些死士的追查,不過很奇怪,國內(nèi)并沒有哪一支勢力是能夠和其對得上的。若是從國外滲入的人,那便好理解多了?!安挥貌?。”厲懷安漱了口,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脖頸間,伸手去拿毛巾,“守株待兔即可。”對方是沖著他來的。完全沒有必要追著調(diào)查,只要他不動,墨錦門的人不動,總有對方按捺不住的時候。只要是露了半點馬腳,那就逃不掉了。歐陽深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四爺?shù)拿?,不敢違抗,可他心里并不甘心?!澳闼降紫?.....”厲懷安眼色微霽,即便不面對面,也能夠聽見他語氣中的嚴肅,“別妄動?!睔W陽深立即繃緊了皮。果然,他的心思,在四爺面前是最瞞不住了?!拔抑懒恕!苯Y(jié)束通話之后,厲懷安正好洗漱完,回到臥室里,蕭意意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長袖款式的長裙。他剛出來,便被小東西給撲了個滿懷。“四爺,我好看么?”“好看,”厲懷安捉住她賴在他后背的手,“松開,我換衣服?!薄耙獛兔??”蕭意意不怕死的,脫口皮了一句。男人眼色不動聲色間暗啞,“來?!彼s緊擺擺手,“別別別,我就是開玩笑的,您去換,去換?!薄昂芎??!背壯院喴赓W的兩個字。蕭意意還沒揣摩到是什么意思呢,便被他單手給摟著,像是夾公文包那樣夾進了衣帽間里。真是......后悔得要死,沒事嘴瓢什么!換個衣服而已,她平白挨了一遭罪了。好死不死的,下樓吃早飯,正好看見蕭青藍和蘇子悅坐在一桌。蕭意意早就跟蘇子悅打了電話,接到電話的時候,人家蘇子悅早就已經(jīng)到餐廳了,無情的嘲笑蕭意意這只懶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