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可以走了么!蕭意意立即轉過身去,“寧阿姨,還有事么?”寧清眉頭輕皺著,似乎很不耐煩,“別說那是我的送子觀音,那不是我的,我生不出來?!薄?.....”我的媽呀!蕭意意就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層上,這會兒覺得驚悚得要死,怎么偏偏就是送子觀音,怎么偏偏她就在寧清面前說那話,“我......”“行了,我沒別的意思,”寧清眼神示意了一下婦人,“送她出去?!睕]被刁難就好。婦人是個有眼力勁的,就算她不知道蕭意意的身份,可那兩件禮物,光是盒子就價值不菲,不是一般的豪門能當做禮物出手的,所以對她的態(tài)度客氣了很多,但不見恭敬。若是蕭意意在這時回頭,她一定能夠看見,寧清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臉色。那神情,似乎陷入了回憶的迷沼。寧寒沉過來,寧清收斂了眼底所有復雜的神色,清冷的看了他一眼,“人已經(jīng)走了?!薄拔抑??!彼揪筒皇莵斫璐碉L機的,到這會兒,頭發(fā)都還是濕的?!拔也还苣銓κ捯庖馐鞘裁葱乃?,趁早收住,厲懷安不是個好惹的?!甭勓?,寧寒沉拿著杯子的手收緊,可面上,仍是那般風輕云淡的笑:“大姐,我也不是個好惹的?!薄笆菃??那祝你好運。”寧清直接關上了門。從房間里出來,蕭意意腳步越來越快,匆忙跑進電梯里,等下到一樓,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等她的蘇子悅。蕭意意熱淚盈眶,突然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偹闶菑哪莻€可怕的地方里出來了。她用了一天的時間去吃喝玩樂,才從寧清的威懾中緩過神來。下午,約莫五點的時候,蕭老和厲老到了。若論年紀,厲老比蕭老要大上三歲,可論心性,厲老早年間老頑童的形象深入人心,雖說這些年沉穩(wěn)了許多,可一到老朋友面前,立馬原形畢露。兩輛黑色的轎車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已經(jīng)能夠看見酒店的輪廓。前面那輛車上坐著的是蕭老,后面那輛車是坐著厲老和厲老夫人。越是往前開近,理應說得把速度放緩。車都已經(jīng)開到酒店門口了,后面那輛車突然提速,從后面超了過去。幾分鐘后,兩輛車停下。蕭老杵著拐杖,從后座里下來,沒立馬走。一雙渾濁的黑眸,精明灼爍的盯著前面那輛車。半響,從車里走下一對老夫妻。厲老撐著拐杖,雙腳略微有些跛,慢悠悠的走到蕭老面前,抬著下巴看人?!坝字?!“蕭老不客氣的哼了聲,“你都這把年紀了,能不能別老玩一些智障的把戲?!眳柪咸袅颂裘?,“你不幼稚,半個月前是誰在萬悅路超我車的?”蕭老一點都不心虛,“怎么,馬路是你家修的???”厲老也不甘示弱,“這條路還真是我兒子修的,這座島都是我兒子的?!甭犅犨@炫耀的是什么。那不就是小孩子在相互炫耀自己的玩具么。旁邊的司機和下人都沒說話,臉色各異,淡定得好似一碗水,可見兩位在商場上如同泰山一般的老人,沒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