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澤一時啞然,就沒見過有這么沒皮沒臉的人!這人冷落了他幾天,一找來便給個下馬威,敢明目張膽的承認(rèn)軟禁的,全天下估計就只有厲四爺能囂張到這份上。偏偏顧白澤的所有勢力都在A國,如何能夠壓得過地頭蛇去。他敢保證,一旦手底下的人有任何妄動,剛發(fā)現(xiàn)苗頭就能被厲懷安的人給逮住。顧白澤嘆了一聲氣,把魚竿從右手換到了左手,那手往側(cè)邊伸,“煙,打火機,給我?!眳枒寻驳故谴蠓?,把煙盒和打火機一并給了他。點煙的時候,顧白澤松了手上的魚竿,青藍(lán)色的火苗躍進眼底的同時,蹲了一下午沒個動靜的竿子,居然有魚上鉤了。就晚了那么一步,魚竿被拖進了池子里去。顧白澤懶得去撿,點完香煙之后,將打火機給倒扣進了腳下的泥土。眼睛看著水面上被拖得越來越遠(yuǎn)的預(yù)感和浮漂,聲音混在吐出煙霧的嘆息聲里說出來:“你既然能夠查出我在A國的身份,別的,還有什么好疑惑的?”“有?!眳枒寻矀?cè)眸,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向顧白澤,“你在A國做的那些,你計劃的一切籌謀,一定和小乖有關(guān)系,我能查出你在A國的那棟白宮里擔(dān)任什么職位,可我查不出來,你做的這些,和意意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其實,厲懷安對顧白澤知之甚少。若不是顧白澤這次露了馬腳,厲懷安還不至于那么慎重。這一查下來,意外知道了一樁陳年往事。顧白澤非A國人,可他出生在A國,曾經(jīng)拒絕過A國各方勢力的招攬,他小的時候,天才政客的名聲便傳了出去,因為他在那方面有獨到的眼界和才能,頗受那些會議桌上大人物的欣賞。可他卻在所有人的期許中,遠(yuǎn)離A國,做了個畫家。那樣一個淡泊名利的性子,突然一改常態(tài)的往名利場里扎,不屈居于任何人名下,靠著身后一股神秘的力量,短時間內(nèi)聲名鵲起,自成了一方可怕的勢力。當(dāng)初他年少的時候,那些主動招攬他的人,現(xiàn)下人人都忌憚他。人人都在猜測顧白澤突然殺一記回馬槍的原因。只有厲懷安知道,這位,有多么寵愛蕭意意。若不是有那份血緣關(guān)系的牽扯,這將會是一個強有力的情敵。順藤摸瓜,厲懷安推敲出了另一種猜測,“意意和她的兩個哥哥,當(dāng)真是親的?”顧白澤捏著延伸的手收緊。瞇著眼,直勾勾的盯著厲懷安看,“不是,你這人的腦回路是怎么長的,你眼睛有毒吧?我他媽瞞了大半輩子的事,你心里都有答案了,還擱這兒炸我呢?”果然。和聰明人說話不用費腦子。從開口的第一句,彼此便知道,藏藏掖掖的沒什么必要?!澳悴挥猛鶆e的方向想,他們的確是親的,只不過父親不同罷了?!鳖櫚诐蓮椓讼聼熁遥爸劣谖矣媱澋哪切┦?,你既然查到了,想幫一把你就幫,不想幫也別搗亂,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給意意鋪后路,你也別問我后路是什么,我他媽都不知道,反正我這兒就是她的一條退路。“言盡于此,顧白澤透露的已經(jīng)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