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妮垂在身側(cè)的手攥了攥,“放心,我不會食言,一條人命罷了,你想要就給你,還有——”她吸了一口氣,鼻息間全是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氣,側(cè)眸,定定的看到男人的臉上,薄唇緊抿著,一時沒有開口。這個男人,身居高位,可一直都站在幕后扶持沈家,但她清楚得很,他想要的,是沈家主家這么多年守著的那個最大的秘密。歸根結(jié)底,是為了那個女人?!笆捯庖獾挠洃浛赡芑謴土?,你要保我安全無虞?!睂幒梁陧鴥?nèi)翻涌著看不清的神色,嗓音舒淡冷冽,“自然?!卑胄r后,沈珍妮在寧寒沉的把控下,登上飛機,和他一起,安全離開了江城,離開了C國。翌日,一位早起晨跑的男人,隔著沈家大門口的鐵門往里多看了兩眼,看見了草地上躺著的幾具尸體,嚇得當場抱緊。沈家一夜之間被滅門,迅速的傳開,接連幾天,一直都是整個上流社會,乃至看見新聞的江城民眾議論的話題。詭異的是,那晚沈家的監(jiān)控全毀,在畫面失去之前,都沒有拍到有可疑的人進入沈家,更不知道兇手是誰。沈先生和沈夫人,還有兩位千金,慘死在別墅里。特別是沈珍珠正中心臟的那一刀,刀身沒入很深,兇手竟然在將匕首插進她心臟之后,還翻轉(zhuǎn)了一下,死了不說,還把人家的心臟都給絞爛了。手法狠厲,死狀凄慘。大女兒沈珍妮全身大面積的燒傷,連臉都看不清了。那具尸體,是沈珍妮一早準備好的,和她身形相近,容貌也酷似的女人,渾身燒傷,可留下的那張臉能夠清楚的看見五官樣貌。她不會蠢到給自己留下那么明顯的把柄,全家別滅,唯獨少了她的尸體。至此,江城的沈家,徹底的從上流圈里退了下去,這陣熱鬧的議論過后,即將淪為被人遺忘的歷史。至于警方那里公布出來的消息,以及記者登報的內(nèi)容只不過是片面,好些細節(jié)的地方?jīng)]有放出來。應該是不敢放出來吧。“據(jù)說都是一刀致命,兇手的手段很殘忍,呼吸都還沒斷,人便已經(jīng)死了。”蘇子悅是名門千金,被秦家給庇護著,這些年來,積攢下了不少的人脈,這件事,就算是她不想知道,她的朋友也會告訴她的。這些話當然只有在小范圍內(nèi)傳罷了。蕭意意打了個寒顫,“狠,太狠了,早知道那天我對沈家姐妹就溫柔點了?!闭l知道她們居然那么短命啊。又那么巧合的,就在和她起了口角之爭的當晚,便死了,還是滅門。“意意?!碧K子悅終于放下水壺,她身上攏著一件針織開衫的外套,袖子沒穿,空空的在半空中蕩著,病了數(shù)日,身上有種病嬌的柔美感,和平時她糙漢子的形象完全不搭,尤其是藏在衣服里的雙手揪著領邊,往領口上攏,那柔柔弱弱的模樣,就算是蕭意意一個女人,都看得很是心動??伤€沒看幾眼呢,立馬被一道刺人的視線給狠狠的盯了一眼,抬頭正對上蘇子悅又嫌棄又無語的眼神,“別用那種變態(tài)眼神看我,我還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蕭意意嘿嘿干笑,“我沒見過你女人的一面,一下子有點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