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你他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高米米是偏陰柔的長相,平時也愛翹個蘭花指,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額頭青筋暴跳的模樣,那雙眼睛更是染上了血一般的紅。飛機上的人探出頭去看,蕭意意的身影已經(jīng)成了一個小點了,再遠,便看不清了。她始終沒有拉開降落傘,這么高的距離摔下去,必死無疑......盛景的總裁辦內(nèi)。兩個經(jīng)理正在做匯報總結(jié),他們沒敢看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身子不約而同的往旁邊側(cè)著,那里坐著燕西。與其說是在向總裁做匯報,不如是說對燕總監(jiān)匯報。說到一半的時候,厲懷安緩緩抬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撐在額頭上,最修長的那根手指重力按揉著眉心。不知怎的,心里突然空曠得厲害,只剩一顆心在失常的跳動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旁的薄暮看出他臉色不耐,立即制止了兩個經(jīng)理,“都下去吧,回去重新做一份。”兩個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都不敢問究竟錯誤出在哪里,乖覺的出去了。燕西放下手中的文件,腳尖在地面點了一下,推動著大班椅到辦公桌前,“四哥,你情緒不太對。”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厲懷安眉心間皺著的川字,越發(fā)的深了。“給夫人打個電話。”薄暮立即將四爺?shù)乃饺耸謾C拿了出來,播出蕭意意的號碼。鈴聲都快要響過末尾了,那邊還是沒有人接。薄暮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正打算等自動掛斷之后再撥一次,電話突然通了。薄暮立即將手機恭敬的遞給厲懷安。厲懷安剛把手機放耳邊,還沒說話,倒是聽見那邊一片嘈雜,和嘈雜聲中慌亂的一道男聲。他就錯過了幾秒的時間,沒有聽清那人究竟手了什么,關(guān)注點全都在蕭意意的手機怎么是個男人接的這個問題上。臉色瞬的沉了下來,“你是誰?”“我是高米米,四爺,意意她......”厲懷安立即握緊了手機,“她怎么了?”高米米的聲音里夾雜了一絲哭腔,“墜機了,墜機......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人?!眳枒寻餐拭偷囊豢s,靜止了兩秒,掛了通話,起身便往外走。薄暮和燕西對視了一眼,直覺發(fā)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也一同跟了上去。等到了片場,才聽說蕭意意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