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呼吸聲卻有些異樣。不,不是呼吸,而是抽煙的吞吐氣息。顧白澤的俊臉?biāo)⒌囊幌鲁亮讼聛?。感情他這兒繃著一根線,劍拔弩張的,人家壓根就沒有當(dāng)回事,悠閑的抽著煙,在耍著他玩呢。顧白澤當(dāng)即便斥了一句:“幼稚!”厲懷安理都不帶搭理他的。這段時間,上趕著來做顧白澤對手的只有九皇子,要么就是九皇子那一伙的黨羽,幾個草包將他的智商給拉到了220以上,不管是誰來挑釁宣戰(zhàn),他都閑庭闊步的,維持著自我的那份淡然,和不動聲色間的威懾與嘲諷。倒是忘了,他的對手不光只有草包,還有厲懷安這種玩弄人心權(quán)數(shù)如同呼吸一般的男人。剛剛的幾句對話間,上期洱海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可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下,他似乎被那男人給牽著鼻子走了。不爽,非常不爽,這就是為什么,他巴不得和那個男人老死不相往來的原因?!笆裁磿r候來的?”顧白澤問。厲懷安答:“比你想象中的要早。”倒是稀奇啊,眾所皆知的寵妻狂魔,在看穿假死的計謀之后,追了過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老婆,這不是很反常么。顧白澤又問:“你此行還有別的目的吧?”厲懷安依然淡定:“與你無關(guān)。”得,他多嘴一問。顧白澤真想直接把通話給掐了,不過掐斷之前,還是說了一句:“意意很好,我護著,你放心,不管你要做什么,處理好了再來找她,如今她的境況,也不算輕松?!痹捖洌瑳]等來厲懷安的回復(fù)。事實上,顧白澤也不相等,只說完自己想說的便把電話給撂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左相府的側(cè)門,馬路對面,有一輛黑色的豪車已經(jīng)停在那里很久了。駕駛座的車門開著,里面再沒有多余的人。男人頎長挺拔的身軀佇立在車身旁,后背略略的靠著,手機還貼在耳旁,聽見突兀的嘟音砸進耳里,幾聲之后,那嘟音變得急促。他將手機拿下來,掐了通話,揣進西褲口袋里,手便再也沒有拿出來過。站著的位置,以及面對的方向,正好是蕭意意的房間窗口。厲懷安的臉色特別平靜,薄唇間夾著一根香煙,裊裊的白霧朦朧在他平展的眉宇間,看似無波無瀾,但實際上,眉弓下好似壓著兩個漩渦,稍有不慎便會將人給吸進去。終于,最后一口香煙燃盡了。厲懷安低眸,淡掃了一眼煙頭上殘余的零星火星。動了,抬手將駕駛座的車門給關(guān)上,邁著沉穩(wěn)的腳步朝側(cè)門走去,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才將香煙給拿下來,放在兩根手指間輕松的一夾,便給熄滅了,順手扔進了垃圾桶上方的頂蓋里。區(qū)區(qū)一道高墻而已,豈能難得到他?老公親自來抓人了,某個傻白甜還一無所知。蕭意意洗完澡后,趴在床上玩手機,沒玩多久便沒有興致了,退出了游戲界面,鬼使神差的,將通訊錄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