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澤對厲懷安的不滿那是老多老多了,就沒有讓他順眼的事。再加上這個男人自從來到A國之后,數(shù)次挑釁他,還強塞恩情給他,早就已經招惹得顧白澤相當不爽快了。他腦子里念頭一起,起碼短時間內,不能讓厲懷安知道他已經有孩子了,要不然,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翱瓤?.....”顧白澤假模架勢的咳了兩聲,“別怕,你想說什么就說,你是不是不想讓外人在這兒?”“外人”兩個字,他咬得很重,生怕某人聽不見似的。蕭意意又瞥了一眼厲懷安,突然有些煩躁,怎么就有這么沒有眼力勁的人呢,還杵在那兒不走!“喂,你?!眳枒寻舶阎璞父乖诒剌p緩的摩挲著,他沒抬頭,沒應聲,就當蕭意意叫的不是他。這個行為,成功的把小東西的火氣給挑了出來?!罢f你呢,厲肆,你能不能出去。”骨骼雅致的手指微微一頓。他收回手去,抬頭的第一眼,卻是沖著顧白澤去的,然后,那眼神直接掠過了蕭意意,看向宗清,“宗老,我去您后院里轉轉?!薄昂?,好,你先去后院等等?!爆F(xiàn)在已經是下午了,左相來的時候就已經算晚的了,宗清一開始就邀請人家留下一塊吃晚飯,沒想到厲懷安也來了。很顯然這幾人都是認識的,只是顧白澤這對舅侄對厲懷安的敵意,連他這個旁觀者都感覺到了。這個點兒了,難不成臨近晚飯,把厲懷安往外趕么,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這下他突然有種兩頭都為難的感覺。他得罪不起左相,可是也不想寒了厲懷安的心。想著,待會兒勸一勸,看能不能轉圜一下關系,能夠將兩方都安撫好,一塊安安生生的吃頓晚飯最好,至少......要打要等離開他家再打。宗清憂心忡忡的,把手搭上蕭意意的脈搏,暫且將心思給收了收,凝神屏息,專注認真。很快,搭在蕭意意脈上的兩根手指頓了一頓。“這脈象......”蕭意意瞬間抬頭,顧白澤在一旁緊聲問:“宗老,如何?”“我上一次給意意把脈的時候便有懷疑,不過當時的脈象很亂,探得不太明顯,現(xiàn)在么......”他眼神在蕭意意的肚子上掃過一眼,目光柔和的落在蕭意意的臉上,“快三個月了吧?”聞言,蕭意意一直緊提著的心落了一半。她沒有提前說,就是想要看看,宗老先生中醫(yī)大家的名號,到底能厲害到什么程度,并不是她質疑宗老的醫(yī)術,而是宗老畢竟是古武世家中的人,探脈容易往經絡脈象上靠,并非像李逸清那樣的醫(yī)生,只是將她當做普通的病人,當初讓李醫(yī)生診脈的時候,李醫(yī)生不也沒有探出她體內那股神秘力量,而是當先探出她有孕了么。蕭意意微微笑著,點點頭,“是呢,快三個月了,怪我,上一次沒有老實的和您說,自己又不懂藥理,才會鬧了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