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程的解釋是,圈子就這么大,就算不刻意盯著秦風(fēng),秦風(fēng)的死訊,也會很快傳開。
秦風(fēng)的病,是腦子里長了個腫瘤,很棘手的那種,不能輕易做手術(shù),就算做手術(shù),風(fēng)險也是巨大的。他就是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時珂很想裝作這件事對自己沒有影響,可是一想到欠秦風(fēng)的人情再也還不清了,她還是無法控制情緒,默默的走到床上躺下,安靜的消化秦風(fēng)的死訊。
不知過了多久,江錦程出去了,關(guān)門的聲音很小,他沒有選擇在這時候跟她大鬧一場,質(zhì)問她心里是不是還有秦風(fēng)的位置,他比誰都聰明,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沒必要計較,因為死人,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第二天清晨,時珂醒了,又不想醒。
她希望昨晚是在做夢,希望江錦程并沒有告訴她秦風(fēng)的死訊……
可兩個拆了封的禮物盒還放在小桌上,時刻在提醒她,昨夜的,都是真的。
她起身下床,拿起江錦程送給她的蘋果咬了一口,很甜,甜得仿佛能驅(qū)散人心里的苦澀。
昨晚江錦程沒有回臥室睡覺,她出去尋他,發(fā)現(xiàn)他宿在了書房。
他還沒醒,書房的被子有些薄,所以他把暖氣開得很足,被子只蓋到腰際,上半身睡衣有些亂,紐扣都散開了幾顆,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膚和性.感的鎖骨。
看來昨夜他也曾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然以他睡覺不愛亂動的性子來看,衣服不會這么亂。
時珂走上前坐在床沿,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他只有在睡著的時候看上去才是最無害的。
她正要起身,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箍住,她身體慣性的下沉,結(jié)結(jié)實實的壓在了他身上。
他的呼吸灑在她耳畔,有些癢癢的,染著幾分慵懶的嗓音傳入她耳中:“這么早起來了?昨晚睡得還好么?”
時珂沒掙扎,任由他抱著,難得的說了點肉麻的話:“你都不在,我能睡得好么?看來你也睡得不怎么樣?!?/p>
江錦程翻身壓住她,手熟練的將她的睡衣往上推:“沒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挑.逗剛睡醒的男人么?”
察覺到他的意圖,時珂也沒制止,反正今天不用去工作室,有的是時間。
按照以往,這方面都是他主動的,時珂表現(xiàn)得一直很含蓄。
誰知今天,他非讓她在上面,還不要臉的說沒睡醒,精神不好。
時珂想從他身上下來,被他死死掐著腰動彈不得,她鮮少像現(xiàn)在這樣俯視他,心跳早就快得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你沒狀態(tài)那就不做……這樣我不行?!?/p>
他連哄帶騙:“沒事的,可以的,相信我……”
不多時,她身體就搖搖欲墜支撐不住了。他引導(dǎo)她俯下身,纏吻間,他笑:“蘋果吃掉了?很甜?!?/p>
折騰到快九點兩人才下樓吃早餐。
劉姨正抱著吃飽喝足的小家伙曬太陽,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暖烘烘的,是個出門散心的好日子。
聽到時珂的聲音,小家伙一個勁往她的方向扭頭,劉姨再怎么哄,她都無動于衷。
劉姨不禁笑道:“太太,小姐這是會認(rèn)人了吧?都知道往你這邊看了,你試試伸手抱她,看她會不會有反應(yīng)?!?,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