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瀾微微挑眉,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澳阒溃@里有多少人盯著你們嗎?”余薇薇一走,池景瀾微微偏頭,嘴唇靠近向南耳后,手指也有一下沒一下的卷著她耳邊的頭發(fā)。在其他人看來,他們親昵的樣子已經證實了向南的身份。卻不知道向南的身體繃緊的如同琴弦一樣?!耙驗槲业纳矸??”她極力裝作聽不懂池景瀾話里的深意。池景瀾看著她白若美玉的側臉,頓了兩秒,輕輕的笑出聲,懶散的幾乎要靠到向南身邊的坐姿也收了一些:“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好像也沒錯。”向南不知道他猜到了多少。反正他沒說,她就當做不知道。談話間,會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時間,吵鬧的聲音都寂靜了。一束白光打在舞臺上,余父握著話筒:“感謝各位蒞臨小女的訂婚宴——”刺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靠的最近的人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穿破了。向南也下意識的捂住耳朵。余父茫然了兩秒,手忙腳亂的關著話筒,沒等噪音消失,下一秒,現場陷入了片灰暗之中,有人尖聲叫了起來。余瞬澤最先回過神。他想到什么,蹙著眉頭,緊抿著唇拿出手機:“讓管家把家里所有的出口都給我封鎖起來,一個蚊子都不能放出去!”隨后,他在一片混亂中,找到開關拉開了電閘,宴會廳重新恢復了光亮。視線能夠見到東西的那一秒,他青著臉去找余薇薇,卻發(fā)現,余薇薇竟然還在,甚至還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像是在問怎么了。他的怒火停滯了兩秒。怎么回事?余薇薇無辜的轉過臉,對著人群中的向南眨了眨眼睛。向南不著痕跡的頷首?!俺鼐盀?,我不舒服,我想找個地方休息?!彼D頭看著池景瀾。池景瀾:“……”臉色紅潤,這是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不過,他依然非常配合的讓余家的人找了一間暫且供人休息的地方?!澳氵€要裝到什么時候?”看她扶著額,好像真的一副難受的樣子,他嗤笑了一聲,覺得有意思?!罢l說我在裝了,我是真的有點不舒服。”向南靠著沙發(fā),紅唇微張,黑發(fā)白膚,在月色中如同妖精一般。池景瀾腦海里突然閃過某些畫面。他記得,女人咬著下唇的時候,也會微微張開唇瓣,剛才的角度跟他腦海中的角度又一次重合。熱流一瞬間涌向下腹。他突然口干舌燥,喉嚨發(fā)緊,沙啞的說:“你想留下就留下,我要出去?!毕蚰蠜]感覺氣氛的變化,拉著他的手腕:“再等一分鐘?!背鼐盀憛s像是想要擺脫什么一樣,抽出手,急不可耐的要往門外走去?!拔覜]工夫陪你在這耗著?!毕蚰蠀s又一次拉住他的手。池景瀾回頭,不經意的低頭,看見她胸口一片晃眼的白,一抹黑發(fā)落下來,掃到胸前,幾乎延伸進那一片淺淺的溝壑之中。他閉了閉眼睛,動了動嘴角,向南卻已經松開了手?!昂昧?,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