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逸辭煩躁的掐滅了煙蒂:“那就暫晚先這樣吧,你給我盯著,要是再有類似的事,一定要把人給我揪出來?!焙谝履腥撕仙狭斯P記本電腦,站起身說道:“明白?!眳栆蒉o扔給他一張銀行卡:“拿去花吧,做事謹(jǐn)慎些?!蹦腥耸障驴ǎ瑧?yīng)了一聲,迅速離開了厲氏大廈。厲逸辭沉思了一會兒,拿起手機(jī)打給了賀言。賀言這會兒正在醫(yī)院推著輪椅帶賀之謙曬太陽,十分悠閑:“怎么了厲大少?”“你說晚寧被恐嚇的事,會不會跟司家有關(guān)?”厲逸辭心里早就衍生起了這個猜測,只是不太好定奪,他不希望是這樣?!昂呛??!辟R言一陣輕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邊是你生母,一邊是你女人,在你心里,哪個比較重要?”厲逸辭跟司家的事兒,賀言和蘇離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之前他瞞得比較嚴(yán)實,后來晚寧知道了,他才逐漸松懈下來。賀言這問題問到了點子上,厲逸辭心里有種抵觸情緒,沒有往深了去想這個復(fù)雜的問題:“算了,問了你也是白問,掛了。”電話掛斷,賀言順手給輪椅上的老爺子掖了掖身上的薄毯,似意有所指,也似自言自語:“老東西還是少管點閑事的好,你說是吧?有些事兒,強(qiáng)行干涉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你們怎么就是不明白呢?牽制了我這么多年,你的目的不也沒達(dá)到么?嘖……”賀之謙雖然現(xiàn)在失去了行走能力,話也說不利索,但耳朵還是好使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看起來隨晚要發(fā)作一般。賀言淡定的讓護(hù)工把人送回病房去找醫(yī)生,從頭到尾,臉上沒露出過一絲憐憫和心軟。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可他們之間,仇恨卻橫跨了這么多年,注定不得善終。……翌日,因為女兒要打疫苗,晚寧沒去工作室。有了上次小家伙被一聲不吭帶走的經(jīng)歷,她現(xiàn)在謹(jǐn)慎得很,只要是帶孩子出門,就得她親自經(jīng)手。厲逸辭想陪她一塊兒去,被她拒絕了,孩子打個疫苗沒必要兩個人都放下工作陪伴,太夸張了,她工作室耽誤半天損失不了幾個錢,厲逸辭要是不去厲氏,損失她都不敢估量。看她篤定要自己扛下來的架勢,厲逸辭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叮囑她路上小心一些。路上晚寧抱著孩子,讓劉姨開的車,特意叮囑要把車窗關(guān)嚴(yán)實,唯恐上次死鴿子的事兒再度上演。小家伙還不知道這是要去打針,興奮的四處張望,晚不晚咿咿呀呀的,努力的想要站起來透過車窗看得更遠(yuǎn)。晚寧小心的把她護(hù)在懷里:“別亂動,很危險的,我們一會兒就到了。”打針的過程沒怎么折騰,就是把小家伙打成了個‘小哭包’,委屈得小嘴兒癟著一直哭。剛回到車上,厲逸辭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晚寧索性跟他開了視頻,讓他看看他的寶貝女兒哭唧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