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給自己鳴不平,我是覺得晚寧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都說我們認識多年了,沒必要鬧得這么難看,她還不依不饒,一點兒不給你面子。你是打算常駐厲城的吧?司家可不比厲家差,也不知道她一個死丫頭在神氣什么,我和敏芝的臉是丟盡了?!辟苁鐑x又不傻,并非聽不出來翟太太想拿她當槍使,自己斗不過,就想讓她出手。她心里暗自冷笑,要是能動晚寧,她早就動了,根本用不著人攛掇,正是因為不能動,所以誰煽風(fēng)點火都沒用。她裝作聽不懂:“我和她交情又不深,厲家也不比司家弱,她干嘛要給我面子?你也是,沒事兒惹她干什么?敏芝沒腦子,你也沒腦子?這事兒過了就算了,以后在厲城當心些。我最近身體不好,懶得聞那窗外事?!毖韵轮猓幌攵喙荛e事,誰惹了事誰自求多福。翟太太看這火燒不起來,只能作罷,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司太太,你好像有個兒子吧?婚事訂好了嗎?我家小女兒和你兒子同年的,要不要讓兩個孩子處處?”佘淑儀嘆了口氣:“算了吧,我家那個就是混小子,不服管教,脾氣又差,你閨女嫁過來怕是沒好日子過的,我都不好意思讓你女兒跳這個火坑。何況他們現(xiàn)在還年輕,不是都還在上大學(xué)么?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吧?!眱杉露寂隽艘槐亲踊遥蕴@才幡然醒悟,佘淑儀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她一心想攀親家也被看成了攀高枝。既然這樣,再虛情假意的坐在一塊兒聊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翟太太站起身說道:“我還約了敏芝她們逛街,司太太你就好好在家里休養(yǎng)吧?!眲傋叱鏊炯掖箝T,翟太太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東西?從前晚運不濟的晚候沒少舔著臉上門討好,現(xiàn)在爬高了,就趾高氣揚的,下三濫的東西!”夜里。厲逸辭很晚才回家。晚寧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問他:“今天怎么這么晚?”他走到床前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跟司總吃了個飯?!彼究??司崇華么?晚寧腦子有些短路,從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起來,厲逸辭好像不反感和司崇華接觸,這樣是不是說明往后和司家有走到一起的可能?見她發(fā)愣,他輕聲問道:“你介意我和他吃飯?那以后不去了,他非約我的?!蓖韺帗u搖頭:“沒有,你自己看著來就行。”司崇華是他親生父親,她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斷然不會要求他什么。只是自從上次孩子的事兒之后,他敏感的認為她不喜歡他和司家來往。說實話,她介意,但她介意的只是佘淑儀,司崇華跟佘淑儀不一樣。翌日,晚寧到了工作室,發(fā)現(xiàn)鄒小貝帶了個人來。鄒小貝介紹說是她表姐,挺活潑一姑娘,跟鄒小貝的文靜內(nèi)斂恰恰相反,很會打扮,算是比較養(yǎng)眼的那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