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年聽到陸宇琛這么說,顧茗大概做夢都會笑出來。
可是現(xiàn)在太晚了。
她連閉上眼睛都是爸爸被債主逼的絕望無助的臉,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爸爸的死另有原因,但顧氏破產就是陸宇琛的行為。
重新再給了她一次機會,卻要她繼續(xù)蒙蔽自己當做不知道,再留在陸宇琛身邊。
她做不到。
陸宇琛不管不顧,他開車把人帶回家里,原先他們的婚房,顧茗才在這里住了沒幾個月,現(xiàn)在她重新站在這房子里,陸宇琛覺得哪哪都順眼了。
“奶奶病了,陸管家回去照顧她,這幾天有什么事你就找我?!标懹铊≌f這話的時候打量她的表情。
然而對于聽說奶奶病了她沒有任何反應。
陸宇琛掐了掐手指,轉開頭克制自己的怒氣。
“我的藥沒有拿,陸宇琛,那個很重要?!鳖欆噲D說服他放自己回去拿藥。
“我會把藥送來給你,我知道你吃藥的時間,也知道你的病?!标懹铊∽哌^來,手放在她腰上,低頭看她的眼睛,“我已經(jīng)在慢慢了解你的一切,你為什么不再給我一個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能做好。”
“肚子餓了,家里有吃的嗎?”顧茗忽然轉移話題。
陸宇琛興致索然地松開手,沉著臉去打電話叫餐,陸管家已經(jīng)回老宅半個月了,他每天待在醫(yī)院,這家里也有半個月沒人回來過。
一顆大蒜都沒有,別說吃的了。
顧茗上樓換了一身衣服,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變過,和她兩個月前離開時的一樣,連放在床頭柜的糖果都沒挪過位置。
房間冰冷沒有生氣,也不知道多久沒人睡過這張床。
她打開窗戶,從桌上拿過煙盒。
想起陳老三的話,她摸了摸鼻子,既然她答應了陳三要留在陸宇琛身邊一個月,她也不想做不守信用的人。
一個月而已。
這一個月里她不僅要讓徐媛媛得到懲罰,還要看到翻案,但她也發(fā)誓,一個月后無論結果如何,她盡最大努力之后就不管了,到時候她一定要離開濱海,回平山鄉(xiāng)下去。
這座城市已經(jīng)沒有她覺得溫暖的地方了。
“吃飯?!标懹铊∩蟻砬瞄T,看到她手里捏著煙,還好沒點火,不然他大概會過來把煙盒連帶打火機扔出這個家。
“放下那個東西,下樓吃東西?!彼噶酥杆稚?。
顧茗低頭看了一眼,沖他揚了揚手里的煙,不無挑釁地問:“你也要來一根?”
一個癌癥患者,問一個剛做完胃部手術的人。
陸宇琛臉色一沉馬上就要過來,顧茗飛快把手上的煙連帶桌上的煙盒扔進垃圾桶,舉手投降得夠快,就能及時遏制一場硝煙。
樓下桌上擺著一桌的帶著福興樓標志的菜品,陸宇琛沒胃口,實際上顧茗也沒有。
兩個人勉勉強強吃了兩口就都擱了筷子。
“我有事要說?!眱扇送瑫r開口。
陸宇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說。
顧茗也不客氣,飛快地說:“我在姚水小學掛了名的,我是學校老師,不能在這里待著不走,那些學生還在等我,我不回去沒人教他們,所以無論怎樣,我得去姚水。說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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