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yī)院大樓的蘇寒,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身后。
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天會在醫(yī)院見到那個男人。
他沉了沉眸,臉上也是一片陰郁。
他和燃燃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聽說燃燃中暑住院的消息,也是從蘇雯那里聽過來的。
知道這件事他就馬上趕過來探望燃燃了,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會在這里。
沈家和蘇家的婚約,原定應該蘇雯才對,為什么沈家那邊偏偏要燃燃?
而且今天他所見到的沈醉,分明和那天晚上在晚宴上所見到的沈醉有著天翻地覆的區(qū)別,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富家公子。
他拳頭的骨節(jié)捏的發(fā)白。
不管他是誰,他有什么資格把自己趕走。
“沈醉……”他冷冷念了一遍這兩個字,每個字里都藏著厭惡。
陸燃好不容易等到沈醉這尊大佛離開,才走出病房去洗手間。
江昱去給她辦出院手續(xù)去了,所以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和沈醉之間,都很默契的沒有去問某些事情。
沈醉沒問她,卻為她把一切的事情都處理的十分妥當。
就好像她從來沒出現(xiàn)在過那棟大樓,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他也不知道她殺了那些劫匪。
她也沒問沈醉怎么會出現(xiàn),他又做了什么。為什么要幫她。
這種被人收拾屁股和首尾的感覺,雖然讓她很不適應,但不得不說,還挺舒服。
只是她不明白,沈醉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
洛河他們是沈醉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甚至她懷疑軍訓都有可能是沈醉安排的。
而洛河他們既然負責了軍訓,那么就已經(jīng)有任務在身上為了,不太會直接被調(diào)過去處理這種恐怖襲擊。
能夠命令他們的人,也只有可能是沈醉。
會臨時抽調(diào)訓練基地的人過來處理這件事,加上當時沈醉沒有在場。
那么很大的可能,沈醉當時根本不在江州。
如果沈醉在的話,洛河他們不可能會那么容易被暗島的人拿捏。
軍中無將帥,才有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所以當時沈醉的出現(xiàn)的時間,應該是趕回來的。
否則,不會在那個時候才出現(xiàn),放走了歐陽燼他們。
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天,喬森也在。
但她雖然疑惑,但也只是疑惑,并不好奇。
她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就在不遠處,看著也還有點眼熟。
“蘇雯,你別忘了以前我兒子是怎么對你的,從他受傷到現(xiàn)在你來看過他幾次?”
“以前我看你對我兒子一片真心,才默認你跟我兒子交往,沒想到我瞎了眼,你這種賤人根本就不配跟我兒子在一起!”
程母指著蘇雯厲聲訓斥,“我警告你,要是想當我們家的兒媳婦兒,你就給我安分點!每天放學后都給我過來看看我兒子,好好照顧她!”
陸燃忽然聽到一點聲音,回頭就看到穿著病號服的程子恒拄著拐杖站在她身后。
顯然剛剛是從男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
看到他前面的病人是陸燃,程子恒的臉色也變了一下。
“陸燃?”程子恒詫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