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不老實吧,是不是想出宮被人揍了?”守衛(wèi)們圍觀他額頭上的腳印哈哈大笑。齊福卻是臉色一變,驚詫地抬手摸摸了額頭,眼色突然變得陰鷙。好在有衣袖遮住,沒人看見他的臉。齊福匆匆把腳印擦去了,對旁邊大笑的守衛(wèi)焦急地央求,“各位大人,各位大人,莫要取笑我了?!薄肮??!笔匦l(wèi)們笑夠了便也停下,只追問一句,“怎么就你一個回來,六兮娘娘呢?她哪去了?”“她去西面的清心池邊散步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蹦菐讉€守衛(wèi)雖然見他說得真誠,卻不敢再信他的話,只叫了幾個人去清心池邊尋找六兮。他們自然找不到,六兮此刻正在寅肅的身邊陪同著。寅肅左臂受了傷,六兮從藥堂的抽屜里取了止血養(yǎng)瘡的藥材來研成粉末撒上,而后才替他綁好了繃帶。好在寅肅中的毒箭箭頭并不像四棱箭頭那樣巨大,只是毒強(qiáng)了些,傷口并不算嚴(yán)重。寅肅涂了藥以后很快就能抬舉胳膊了。雖說動作還略顯僵硬,應(yīng)付一下祭天的典禮應(yīng)是足夠。不過比起寅肅的傷勢,六兮最擔(dān)心的還是祭天大典會不會在再出亂子。萬一那幫人賊心不死,刺殺一次未成便再來一次,那時寅肅恐怕就真的危險了。寅肅自然看到了她眼中的憂慮,于是在赴往太廟的馬車上仔細(xì)與她分析,輕輕一笑安慰她說,“放心,他們不會再來了?!薄昂我匀绱丝隙??”六兮疑惑道。寅肅說,“你知道這支箭最初瞄向的人是誰嗎?”“誰?”六兮驚詫道,“難道…竟是我?”“不錯。但他埋伏的位置卻是在三樓,與我只一層之隔。若是我沒猜錯,恐怕他那支箭原本是該射向我的。而你卻屢屢攪局,以至于他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先除掉你。只可惜,我從四樓翻入三樓的時候雖然踢中了他的頭,卻來不及看清他的臉?!绷饽稽c頭,把寅肅的牢記在心。既然那人負(fù)傷了,那一切就好辦了。她只需要回去察看一下齊福的額頭有沒有被人打擊過的傷痕一切自然明了。眼看著祭天大典在萬眾期待中從開幕到結(jié)束,六兮陪寅肅回到皇宮后便直奔悅書閣去了。齊福仍然在悅書閣里等他她。臉朝著書架,背對大門,大概是在看書。六兮放輕了腳步,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試探著喊一聲,“齊福?”齊福聞聲回頭。六兮果然在齊福的額頭處看到了一個明顯是被人踢傷的印記,腫起的包上還有一點凹處,大概是鞋頭或者鞋底戳出來的。然而,出乎六兮意料的是,齊福身上的傷并不止這一處,他的腮幫子也腫著,右眼圈烏青一片,嘴角還帶著血跡,甚至連衣服上也有被人踩踏的痕跡?!澳氵@是……”六兮錯愕不已。齊福卻是如見救星,兩眼眼淚漣漣撲過來,委屈地喊道,“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