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根本沒聽她說話,認(rèn)定了她是在為他不能來接她下班的事生氣,唇角帶著春風(fēng)和煦的笑意。時雨也懶得再解釋了,或許她偶爾應(yīng)該跟他耍耍小脾氣,不能總是讓她哄他,正因為是她先喜歡他的,所以她才不想一直卑微到底??梢幌氲剿麆硬粍泳驼ǖ某羝?,她是相當(dāng)?shù)牟桓易魉馈;厝サ穆飞?,飄起了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極細(xì)小的一片片,在天空織成了巨大的網(wǎng),入眼盡白。時雨興奮的把手伸到了車窗外,冰涼的雪花在掌心里融化,十分美妙的觸感。還沒等她興頭下來,江亦琛就呵斥道:“手拿回來?!彼櫭迹骸盀槭裁??我又沒有伸得太出去,不會有危險的。你別一副教訓(xùn)小孩子的口氣,你也就比我大三歲?!彼挥浟鑵柕难凵窬?,讓她服了軟,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放回來,視線依舊停留在外面的雪白盛景?!懊磕甓枷卵?,有什么好看的?”江亦琛顯得有些不解風(fēng)情,對窗外的雪花不屑一顧。時雨努努嘴:“減掉你在國外的三年,我看了你十七年,是不是也該膩了?”他薄唇抿成了不悅的弧線,故作冷冰冰的說道:“雪是死的,人是活的,能一樣么?”時雨不跟他爭論,反正他說什么都有理,她從小語言方面就不太擅長,每次跟人吵個架先把自己氣得夠嗆。回到江宅,黑崎一溜煙躥出來,對紛揚(yáng)的雪花好奇的緊,朝著空氣就是一頓咬,雪花吃進(jìn)嘴里,又好像什么都沒吃到??此@幅傻樣,江亦琛哭笑不得:“有那么新鮮么?女人都這樣?”時雨和黑崎:“……”吃飯的時候,云姨突然拿了個包裹進(jìn)來:“時小姐,是你的快遞,好像是從國外寄過來的。”時雨伸手接過,看見寄件人姓名是秦風(fēng),下意識把包裹放到了一旁的空椅子上:“知道了,謝謝?!彼杏X到了江亦琛的目光,也看見他放下了筷子。她吸了口氣:“你不是還要去公司么?快點吃吧?!彼Z氣里彌漫著酸味:“我的存在影響你拆快遞了?”她故意的問道:“你是在吃醋嗎?”她以為他會否認(rèn),然后表現(xiàn)出毫不在乎的樣子,沒想到他直接說道:“對,有問題嗎?包裹是秦風(fēng)寄來的,你才不敢在這里拆吧?”時雨也沒心情吃飯了:“我沒什么心虛的,我和他是同學(xué)也是朋友。”他輕哼了一聲:“對,還差點成了你男朋友?!彼裁炊贾?,她已經(jīng)不奇怪了。不知道為什么,看他這幅醋意濃濃的樣子,時雨生氣不起來:“你夠了,那是之前的事了,干嘛拿出來說?我拆快遞還不行么?”包裹打開,里面是一條包裝精美的項鏈,吊墜外輪廓是一個圓形,圓形中央是一片能活動的雪花樣裝飾。除了項鏈,還有一張卡片,上面是秦風(fēng)的筆跡:你收到包裹的時候,江城應(yīng)該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