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好很多了,不需要再喝苦湯子了,只是受了風寒,燒退了自然就好了?!鳖仒菦]回話,低頭用唇在她額頭上輕點一下,頭抬起時聲音略啞,略低沉,“是不燒了。”白清靈哪里不知道剛剛那軟而潤的是什么,這一下別說不敢睜眼了,就連話都不敢輕易說了。等他差不多將她的長發(fā)絞干了,門外傭人敲響了房門,“顏副官,粥好了?!蹦腥藢⒚矸旁谧郎希p手覆在她消瘦了肩上,將她扶起來,然后站起來轉(zhuǎn)身開了門。白清靈聽著開門關門聲,也不敢回首去看,也不敢吭聲。嚇死她了,這男人怎么說變就變了?還不是親吻,也只緊緊是喂了藥,就,就變得把她當成心動的夫人了?她耳垂熱著,被他碰觸過的額頭也熱著,好似整個人又重新發(fā)燒發(fā)熱了一般。白大小姐無意識的用手扇著風,緩解著熱度。顏樓接過托盤,關了門,放在了桌面上,又端起粥走到床邊坐下,“轉(zhuǎn)過來?!卑浊屐`清了清嗓子,聽話的轉(zhuǎn)過身,靠在了床頭,不去看他,“我是餓了呢?!边@一句,就很是有些她不自知的撒嬌味道了。“嗯?!蹦腥艘艘簧?,看向她,“嘴張開?!卑浊屐`也不是手不好用,可就是鬼使神差般的就著他的手,喝了半碗粥。男人喂完她,將碗放回了托盤里,又遞給她一杯清水,“待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是覺得無聊,讓傭人搖電話,找和你要好的女同學過來陪你?!卑浊屐`喝了兩小口,聽完點頭,“好,我現(xiàn)在就讓人給歡沁搖電話過來陪我,要不是昨天她組得小聚會讓你誤會,我也不至于遭了這份大罪,就讓她過來賠罪吧!”顏樓離開不久,夏歡沁就帶著補品來了白公館,由傭人帶著去尋白清靈。白清靈在睡衣外面加了個披肩,正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欣賞壁畫,外加回憶今晨發(fā)生的一切。這一次因為白問笙發(fā)生的‘事故’,直接導致了顏樓和她更為親近了許多。雖然之前她也生病,他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可是這一次不同的。她皙白纖長的指覆在唇上,無聲的笑了笑,當時只覺十分氣憤,被他強行灌了苦湯子,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了,還怪羞的。夏歡沁進來時,便看到白清靈指腹覆唇,一臉嬌羞的看著壁畫。“哎呀呀,我這是都看到了什么,少女懷春嗎?”她打趣的走過去,將包裹精致的盒子放在了茶幾上,坐在白清靈身旁,上下打量她,“雖然病了,還依舊是那個美冠海城的白大小姐~”“歡沁!”白清靈被她看穿了,自覺丟臉死了,“你可別說出去,我與顏樓沒做什么的!”“哦,沒做什么的~”夏歡沁重復她的話,笑道,“就是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呀~”白清靈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她剛才那副模樣,卻是有些少女懷春的樣子了。夏歡沁也不打趣她了,指了指桌面上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我專門從我爸爸的柜子里拿來的人參,等你好了,讓你家廚房給你好好補補身子?!闭f完,又看向了大而耀眼的雙人照片壁畫,手捂著嘴,輕呼一聲,“在報紙上看到的就已經(jīng)讓人覺得俊美得不得了,這么一看,簡直與你的美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