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就已經是非比尋常了。東離知道白問笙是不信他的,于是又道,“你上次已經給大小姐帶來了很大的誤會,這一次大小姐又來尋你買車,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了,顏公子是一定會問的,到時若是真出事了,你和你身后的白家,還有你們白家的生意真就是不要了嗎?!”白問笙沉默下來,似乎想通或者想明白了,眼神也堅定下來,“她什么也沒說。”東離指了指他,很是氣憤的轉身走了。從這里離開,白清靈又讓他們開到了三馬路的電影院。她說要看電影,就沒讓兩人跟著。自己一人從三馬路口走進去,在電影院門口買了票,徑直走了進去。電影院里。白清靈拿著票找了個座位坐下,看著電影上唐離又一部新上映的電影,還是很好看。她安安靜靜看著電影,似乎什么都沒想。然而腦子里是亂的,是劇烈思考的。她心里已經有了分寸。國務理事的獨生女,與顏樓訂婚后,國務理事一定是出事了,蘇家托孤給顏樓,而顏樓又是責任感很強又殺伐果斷的男人,又是什么原因,讓原本全部在寧城滔天權勢的幾個人,又都來到了海城。因為他的身份么。白清靈垂下眸子,不再看屏幕。她忽然笑了笑,是了,因為他的身份啊。只有他的身份才能保護好她,才能用這樣的身份去維護她。蘇家的覆滅,除了現(xiàn)任替代了國務理事的人能動得,其他人又怎么會動得?那寧城滔天權勢的人,也只有手握兵權的大帥才能對抗,才能分庭抗禮,才能平起平坐。顏樓,到底是為了她才下了這么一大盤棋,還是利用所有人,剛好水到渠成的下了這么一大盤棋?蘇家,陸家,她白家,和剛到海城不久就被他牢牢握在手里的顧家,甚至連夏家都全在他的棋局中。似乎沒有人能逃出他的棋局,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了。白清靈一邊苦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身旁一方錦帕遞了過來,她轉臉看過去,模糊視線里,唐離又是戴著大檐帽子穿著黑長褂子坐在她旁邊。她什么都沒說,接過來,擦了擦臉,“謝謝?!薄坝惺裁刺颇衬軒偷蒙系模M管說,雖然您不是我的電影戲迷,我卻是對您的樣貌很是喜愛。”唐離說話簡直稱得上是唐突了。白清靈卻什么都沒有說。她似乎早就知道唐離就在這家電影院里,也知道他就會穿這樣的褂子和衣服。“上次見過您以后知道您就是名譽海城的白大小姐后,我很是敬仰?!薄皠e說了,”白清靈看著場間三三兩兩的人,淡淡道,“三日后,在這里等我,你還穿這身來,可以嗎?”對于她的突然詭異的要求,唐離雖然表示好奇,但是沒有細問。關于白大小姐被顏樓虐待的傳聞,他也有所耳聞了。甚至現(xiàn)在顏大帥出入酒宴所帶的女伴都不是她了,這就更讓他確信,眼前瘦弱不堪的女人,是真的婚姻不幸福的,是真的與傳聞中一般,被顏大帥騙了家財又騙了帥印,也騙了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