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伸手攔了一輛黃包車。顏樓輕笑一聲,把她抱上車,自己也坐了上去。直接去了最近的大華飯店,下了黃包車,給了一塊銀元,顏樓就帶著白清靈走了進去。門童見是這倆人,二話不說就開了門。就那身段,就那模樣,就算不認識顏大帥和白大小姐,就這份氣質(zhì)做派也不是一般人了。顏樓帶她先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些她愛吃的西洋大餐。白清靈其實吃不下什么,但也沒攔著他。兩人用完晚餐,顏樓出去搖電話,她便一個人坐在那里用銀質(zhì)的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挖著甜點。心里有事,自然吃不下去。顏樓回來時,就看到鑲著金絲邊碟里的水果蛋糕,被挖的不成樣子了。男人走過去,伸出手把她手里的勺子放在盤子上,推到餐桌一邊。坐下來,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在想什么。”白清靈說,“殺了簡東鳳也不是,不殺也不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彼龥]法子問顏樓簡東鳳和東離的關(guān)系,又不知道簡東鳳是如何就成了簡西年的妹妹的??扇缃駮仔g(shù)的,就她這一個人了,雖然喬遷口述過老巫師說歡沁的眼睛是好不了了,可她還是存有一絲希望的,不希望是真的。這件事對于白清靈來說,是相當憂愁的。相當于一切都做了無用功,一切都回歸了原點,而且,再無恢復的可能了。這讓她怎么不難受,不擔心。顏樓看著她深鎖的眉心,捏了捏她的手,“先回去,再做打算。”顏公館的車過來了,顏樓和白清靈上了車?;氐筋伖^,兩人一起上了樓。白清靈回臥房泡澡,顏樓則是在她的要求下去了書房,給夏家搖電話問情況。等白清靈出了臥房,推開書房的門時,看到顏樓正在講電話。見是她,顏樓沖她指了指沙發(fā)。白清靈穿著長及腳踝的暗紫色真絲睡衣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歪頭看顏樓講電話。等他掛了電話,沖她擺了擺手,她才站起來走了過去。身子倚靠在桌子邊上,剛剛沐浴過未施粉黛的清透臉蛋上透著年輕的紅潤感,她低眸看他,“是夏至弦嗎?”顏樓點了點頭,伸出手拉住她的柔嫩小手,“簡東鳳被他關(guān)在了北郊兵營,現(xiàn)在還沒有到夏家,歡沁的眼睛已經(jīng)到了視線模糊,幾近看不清的地步,但是霍正懷不建議讓簡東鳳實施巫術(shù)?!薄跋闹料衣犃??”白清靈挑眉。顏樓搖頭,“他怕簡東鳳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