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腿交疊,讓管家沏了壺茶。拿起茶杯時,對喬遷說了一句,“對于孔世華和白清靈的事情,你是什么想的?!眴踢w聽了這話,什么也沒說,先是探過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點點頭,“茶是好茶啊,就是泡的時間不夠,太淺太淡了?!鳖仒堑目粗?。喬遷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對白清靈怎么想的,但之前我看她對你不錯的,如今你又把孔世華和她聯(lián)系在一塊了,我怎么想不重要,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喬遷是很懂得審時度勢的,如今此時硬氣了一回,說完自己心突突直跳,面上老神在在。為了白大小姐,他頂足了氣勢的。不能后退!“我看你是不怕我的?!鳖仒谴浇俏P,勾出一抹不淺不淡,算不得笑意的笑。“怕,怎么不怕,您可是響當當?shù)念伌髱?。不過我和白清靈是過命的交情,同生共死的朋友,她現(xiàn)在不高興了,我得問問您的態(tài)度。您顏大帥到底是喜歡我這朋友,還是打算就拘著她,不讓她好受?別說孔世華也別說什么簡西年,那些人都不是您顏大帥的對手。就一句話,您怎么想的?”男人唇角勾得意味深長,接著,便又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了。喬遷長相端正秀氣,對比著顏樓,就不夠看了。清雋俊美的男人,即便是面無表情也是引人多看幾眼的。顏樓淡淡說道,“你去把孔世華接回去?!眴踢w心中松了口氣。顏樓沒有針對他,這是萬幸。不過,怎么讓他去北郊接人?孔世華不能自己走么。喬遷出了顏公館準備出發(fā)去北郊兵營時,又原地站住皺起了眉頭。他可清清楚楚記得,邵清豐說簡西年可是出了外灘醫(yī)院就被巡捕房逮捕了的。難道,他也對孔世華下手了?這個陰險的男人。對于孔世華,喬遷也同情不起來。這廝當初自以為是為了白清靈好,幫了簡西年把人帶走,才讓得顏樓現(xiàn)在對白清靈也懷疑了起來。這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不過,簡西年也被關(guān)在了北郊兵營了,他能不能見上一面呢?喬遷叫了一輛黃包車,路上,他覺得還是算了。簡西年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見什么見,讓他自己遭罪去罷!到了北郊兵營,警衛(wèi)員也接到了指示,直接帶著喬遷去接了人。喬遷在審訊營帳里見到后背快要被抽爛了,昏迷不醒的孔世華時,也是驚得皺了眉頭。他一人沒法子把人帶走,又讓警衛(wèi)員給顏公館搖了電話。電話里和顏樓討價還價了幾句,要求讓這邊派出一輛車送他們離開。顏樓什么都沒說,答應了。于是,前座坐著喬遷,后座躺著孔世華的黑色汽車,就這么離開了北郊兵營,開往了三馬路。喬遷路上又讓警衛(wèi)員停在了公共電話亭,給在醫(yī)院里工作的霍正懷搖了個電話。等汽車開到了他家外時,霍正懷也到了?;粽龖褞椭鴨踢w一同把人抬進了家門。在為孔世華檢查身體時,意外發(fā)現(xiàn)他口中的舌頭也咬爛了。喬遷十分震撼。倒是霍正懷替孔世華處理好傷口后,關(guān)了門,才對喬遷說出了孔世華為什么這么做了?!八@是怕自己忍不住招了,就先咬爛了舌頭,這人啊,”霍正懷嘆息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