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她追問。
“后來?”霍少煊嗤笑一聲,眼底一抹譏諷,“車禍那天,他們父子倆在電話里吵了一架,唐國成放話,如果不放棄當設(shè)計師,就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
這番話聽完,黎潯久久沒有說話。
很難想象,如今把兒子的遺稿當做寶的唐國成,竟然說出那種惡毒的話。
恐怕,他早就后悔了。
霍少煊眼眸深深,面上沒有絲毫情緒。
對于他而言,只是個別人的故事。
目光微微一轉(zhuǎn),看向了愁眉思索的黎潯。
他倒是很好奇,這樣的局面要怎么破?
半晌,黎潯抬眸看向他:“這么看來,事情難辦了。”
霍少煊眉目微動,沉聲說:“唐國成這個人水火不侵,很難打動。不過如果找對方法,也不是不可能?!?/p>
言談中有著一股運籌帷幄的自信。
黎潯眼睛一瞇:“怎么,你有辦法?”
霍少煊黑眸閃了閃。
冷峻的面容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黎秘書,不管我有沒有辦法,都和你無關(guān)。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賭約?!?/p>
黎潯頓時不悅。
“霍總可真夠看重這個賭約,難怪三翻四次阻撓我?!?/p>
帶著譏諷的話,讓霍少煊臉色頓時沉下去。
目光莫測的看著她,眼底有幾分不悅。
他幾時阻撓過?
這女人越來越無理取鬧。
不等他說話,黎潯已經(jīng)推開車門,一轉(zhuǎn)眼就上樓了。
霍少煊看著她的背影,過了很久,才收回視線。
方向盤一轉(zhuǎn),沿著來路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黎潯忙得腳不沾地。
直到萬事俱備,她帶上準備好的東西,來到了唐國成家。
進門拜訪前,黎潯打了個電話。
“耗子,讓你幫我找的棋手找好了嗎?”
“我辦事你放心,早找好了,就等你吩咐?!?/p>
聽到明皓的保證,黎潯神色緩和。
“現(xiàn)在暫時用不著,大概明天會需要,你聽我消息?!?/p>
囑咐完,她就收起電話,敲響了門。
“誰?。俊崩锩?zhèn)鱽硪宦暵陨n老的聲音。
“我和唐先生有約,特意上門拜訪?!?/p>
說著,就從門縫里塞去自己的名片,然后靜靜等著。
沒一會兒,腳步響起。
“唐先生不在家,你請回吧?!甭曇衾餂]了剛才的溫和。
黎潯早就料到,也不在意。
“那我就在門口等,等到唐先生回來為止。”
“你這個人,怎么賴著不走了……”
里面的聲音幾分不悅,幾分無奈。不過,之后就沒聲音了。
黎潯拿出一個黑色布包,在門前的一片空地上鋪開,竟然是一個布制圍棋棋盤。接著,她又慢條斯理把黑白棋子一一擺上去。
在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樓上的一個陽臺站著兩個老人。
“老劉,你看她是在做什么?”
唐國成一身中山裝,嚴肅的臉上有疑惑。
“唐老,看樣子她是在擺棋局?!逼腿死蟿⒀凵窈靡稽c。
“哼,現(xiàn)在的年輕人好的不學(xué),就學(xué)弄虛作假博人眼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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