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手握成拳,“她干嘛去了?為什么要三天這么久?!?/p>
而且沒有家長說明,老師怎么批的假?
“你管她呢,有事唄。”
劉可欣對齊遠可沒什么好感,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xù)補作業(yè)。
后者僵硬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手機給白涂發(fā)了條信息過去,然后點開了一個處于灰色狀態(tài)的頭像。
還沒有回應(yīng)。
最后一條消息是他發(fā)的。
齊遠:有空嗎,我們出來見個面,我有事要跟你說。
*
白涂請了三天假,果真三天都沒有來,而且沒有回他的消息,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
想要去她家直接堵她,卻又害怕她不高興。
更怕她質(zhì)問他為什么遲遲沒有提出正式交往,他懦弱地將去找她的想法壓了下來,借那一抽屜她買的零食化解焦躁。
可他抽屜里的零食都吃完了,主要是被任文吃了,最后一包水果軟糖現(xiàn)在躺在他的包里。
是之前他喂白涂吃的那種,連印的情話都一模一樣。
放學(xué)回到白家,齊遠在自己冷清的房里一點也待不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他摸黑溜到了白涂的房里,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床上。
被套和床單這些早就被洗干凈曬干,散發(fā)著柔順劑的玉蘭味清香。
他仍然奢望從那清新的玉蘭香中,聞到屬于她的味道。
一點點也好,緩解一下他對她的思念。
“涂涂……”
他喃喃自語。
為什么不跟我聯(lián)系,是生氣了,還是后悔了?
翻了個身,齊遠聽到床下有一聲清響,想是什么東西掉到地上了。
他動作一頓,抬眸看著禁閉的房門
確認(rèn)剛剛發(fā)出的聲音不大后,才下床彎下身子去看。
劉月覺得齊遠這兩天不對勁,整日失魂落魄,也不說話,飯也吃的少。
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xiàn)過,在她和那個男人離婚的時候。
那時她只覺得兒子是接受不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沒想到他卻越來越陰郁,獨來獨往,連以前的好朋友都不再來往。
她擔(dān)心兒子又遇到了什么事情,造成心理上的傷害,于是晚上等白敬忠睡著后,小心翼翼地敲響了他的房門。
沒有人回應(yīng),劉月收回了手。
也是,到這個點了,早就睡了吧。
可見不到人,心里總感覺不踏實,輕輕扭開鎖推門往里面探頭。
床上是空空如也,被子整齊地疊著。
劉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去哪兒了?
她突然想到前幾天看到的一篇報道,抑郁癥少年跳樓zisha。
她急忙想下樓叫人去找,路過白涂門口的時候,動作卻遲疑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在那,緊張地開了門。
房里的場景一目了然,齊遠就蹲在床邊,手上拿著什么,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劉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走過去有些不悅地開口:“遠兒,你大晚上不睡覺章,在白涂房里做什么?”
走近后,她看見齊遠手上的是一個白色小瓶子。
“你手上拿著什……”
當(dāng)她看清那是個什么東西后,要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里,睜大眼睛。
美眸中寫滿了慌亂和驚恐。